可这扇小门不一定每天都开着,而且春梨平时更多是走宫殿内的出入口。
漱清不能将希望只放到一条路上。
宫殿外的这条是最佳选择没错,可也不能放弃宫殿内的出口。
漱清决定认真研究下路线,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捷径小路。
要是宫殿内的出入口也能再半盏茶内到达,那就是最妥当的了。
漱清来来回回走过好几遍,后来真走累了,脑袋又莫名其妙开始发晕,才想着也差不多了,再走就显得可疑了。
而且时间已经过去很久,他要再不回去,估计春梨都要来找他了。
漱清按了按太阳穴,忍着脑袋的晕眩,看向侍卫:“回去后,你们将今天走过的路线画给我。”
当然不是真要这份路线,而是漱清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记清。
要记清了,下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跟着自己。
侍卫虽不明白漱清的意图,但听到他这么要求,自然得应下:“……是。”
偏偏回去的时候,漱清又遇上了冥王。
眼看自己派给漱清的侍卫只剩下两个,身旁还不见春梨,变成了那个新来的胆小鬼,冥王皱了皱眉。
“其他人都去哪了?”
漱清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,这种时候还遇上冥王。
好在他还算镇定,先行了礼:“殿下。”
然后说:“我选了很多布料,让他们先搬回去了。”
小蝴蝶一凑近,冥王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馥郁浓烈的奇异香味。
总是第一下感觉特别熟悉,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是什么。
而趁着冥王还没反应过来,漱清见缝插针地转移话题:“殿下,我真不喜欢大管事,可不可以换了他。”
身后的侍从全部震惊。
谁都想不到漱清连上眼药都这么简单粗暴。
冥王轻笑:“胡闹。”
但成功转移话题。
漱清继续说着:“他故意针对我,让我很不高兴……不过多选两匹布料,他就叽叽歪歪,还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。”
身后的侍从更加震惊。
也不能说漱清胡说八道,但至少是有点模糊真相。
更可怕的是,冥王听完后:“进去后再说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漱清见好就收,他知道想换掉大管事不可能,只是转移冥王的注意力罢了。
可不知怎么回事,一站到冥王身边,头晕变得更加厉害,视线也开始天旋地转,连肚子都狠狠抽痛了下。
脚步很难再保持平稳,一迈步,身体不受控地就要往地上倒去。
好在冥王反应迅速,立刻伸手将他扶住。
还以为是漱清故意,大庭广众又开始搞些争宠的小戏码。
但冥王不讨厌就是了。
勾了勾嘴唇,装得深沉正经:“连路都不会走了?”
可话音落下,发现漱清的脸色苍白,双眼涣散无神,冥王呼吸都急促了: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“殿下,我,我……”
漱清想说自己头晕,想说自己呼吸难受,可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,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喉间一阵腥甜,只涌出大口黑色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