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颗心脏的主人,此刻就在自己的耳边说着有些笨拙却令人心动不已的情话。小熠,她把最纯粹的感情捧到了自己的面前,微笑着迎接自己的任何反应,不论是好还是坏的反应。
白青染又怎么忍下伤害她?
这可是她发自内心喜欢的人啊!
她宁可伤害自己,也不肯伤害景熠。
景熠的声音越发地柔软下去:“我的一切,姐姐都是清楚的,就像我也清楚姐姐的一切。我们继续对彼此坦率下去,好不好?姐姐你不需要做其他的,不需要躲着我,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,更不需要……委屈自己。”
景熠说着,眼圈微红:“看你那样委屈自己,我难受……我什么都不想学,姐姐也不需要教我什么……只要是你,就算我们一辈子都这样,我都喜欢!”
白青染已经听得痴了。
从小打大,因为自身的条件,也家境的加持,她的身边从不乏追求者。那些人,有男人,也有女人,他们的表白,以及情话,都说得天花乱坠,华丽繁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他们在追求白青染的时候,或多或少都存着真心。可是那些情话与表白,细细琢磨下来,都空乏无物,远不及此刻听到景熠拙稚的表白这般震撼白青染。
她原以为景熠还是个懵懂的小孩儿,可这个小孩儿说出的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,都像是从她心她肺里掏出来一般,真实得仿佛白青染在自说自话。
白青染已经不想去分辨景熠是怎么做到的,她想吻景熠,很想。
不同于之前在酒吧里的赌气和醋意,而是强烈的动心之下的更强烈的冲动——
孑然一身独行于这苍茫人世太久了,终于,有一个真正懂她的、包容她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,告诉她,我喜欢你,我不许你委屈自己,我会一直陪着你……
白青染鼻腔泛酸,眼眶亦泛酸,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景熠的唇。
景熠其实还有好多话想和白青染说,却因为白青染渴望的眼神而舌头打结。
她突然意识到:白青染比她想象的还要脆弱,还要孤独……还要让人心疼。
景熠心里也难过起来,更有一种强烈的冲动,在心底里腾起,就要腾烧成与欲。望有关的东西,她的胸口起伏着,因为白青染太过明显的目光,而呼吸都紧蹙了几分。
只要彼此再靠近一点点,那星叫做欲。念的的火苗就会被点燃,然后变成冲天的火焰……
景熠忽然抬手,捂住了白青染的眼睛。
白青染:“……”
在景熠的手心之下,她一动未动。
景熠的手心上有微微的汗意,脸颊和身体一样泛着红热。
她努力平复着呼吸,努力让自己忽略掌心上来自白青染肌肤的触感。
景熠太懂得白青染了——
极端的理智之下,是极端的感性。白青染之前能够忍耐多久,现在放纵的心思就会多么强烈。
就想知道白青染伪装的说要教她享受快乐,其实何尝不是白青染在为极端的感性寻找借口?
景熠单手环着白青染倒在枕头上,拉过被子覆在两个人的身体上。
另一只手掌仍旧盖着白青染的眼睛:“姐姐,我们不急,好不好?”
她一直在用商量的口吻和白青染说话,白青染好乖地任由她摆布。现在在她的掌心之下,轻轻点了点头。
景熠心软得要命,搂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。
疏解欲。望很快,极致的快乐其实也很短暂。
但相守却是一辈子的事。
景熠看着怀中的白青染,唇边绽开一个舒心的微笑——
一辈子很长很长,姐姐,这可是你说的哦!
第126章
这个夜晚,并不平静。
位于市中心的GIRLS酒吧已经打烊,大门紧闭,匾额灯箱也熄灭了。
曾媛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,才试着推了推大门,推开了。
酒吧里面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不见五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