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惟也似见惯不怪,拿着洗漱用品去浴室。
韩芷跟她一起,进门说:“你别在意钟小丽说的话,她这人就这样,没什么情商,说话直来直往。跟她张先生和好一趟,人家打赏好几万呢。”
岑惟在寝室待了半年,几个室友的情况都清楚。
韩芷又问:“你今天见到王钰了吗,饭局怎么样?”
岑惟:“没怎么多讲,也没多见。”
至于王钰警告她的那些话,她也没和室友说。
“那他,没有别的反应?”
韩芷:“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。你知道他们那群公子哥吧,平常也看不上什么人,要是看上肯定也是金银珠宝的,很少有人真有那个魄力能拒绝,毕竟哪怕就是一段时间,几年的吃穿都不愁了。”
钟小丽攀上了一个富二代,暂且如此。
王钰那样高门出身的子弟,喜欢岑惟,还不是什么都双双奉上。
可惜,岑惟平常寒潭鹤影的,却是一点也不在乎。
且对于他们的那些手段,全都无视。
韩芷感觉要是自己,她该折服了。
岑惟把洗脸巾放到水里打湿,接着以冷水好好洗了把脸。
“那些公子哥,何不比我们普通人更懂利益关系?以身入局,说不定早就成为他别人的筹码。”
她轻声说着,又看镜子里自己那泛着红,却格外戒律的脸,平稳呼吸。
其实早在几年前,她就已经见识过那些高知家庭里的清醒,冷漠。
所谓书香门第,不过是以自己利益的伪善照人。
温良恭俭,也建立在不触犯自己条款的前提。
她对这浮华圈子里的人着实不抱希望。
不仅仅是对王钰没抱什么好感,对这圈内的其他人,所有事,同样没有任何好感。
韩芷听懂了她的调侃,拿着手里衣服跟她嗔:“我可没有说我要去攀那些高枝。哎,你手里有衣服要洗不,咱俩正好一块拿下去呗!”
周一早八,岑惟撑着满目困意将早上的课上完,占老师那边来消息,说是有事情找她。
她在实验室忙事情。
筒子页线装书,传统古籍的一种装帧形式,通常过程要极其详细,出不得错。
纸张,印刷,折页,几项环节环环相扣。
考验的不只是实操人的技艺,更是耐心。
岑惟早晨顶着困意上完早八,之后去了实验室,一直待到快中午页纸处理快差不多了才出去。
午饭还没吃,却也来不及了。一处理专业方面或是爱好上,她总是废寝忘食,就跟当初高三通宵背单词写试卷是异曲同工。
刚出教室,同级同学给她打招呼,岑惟回以一笑。
在美院,不乏姿色昳丽的女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