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666,为了业绩尿编也是拼命】
【年底了,营销号也要冲KPI吗[疑惑]】
【u1s1,我在星娱有认识的人,听她讲双方已经签完合同,是夏今昭主动提的,还赔了天价违约金呢!】
【楼上朋友哪位啊?工号发出来看看呗,真就造谣一张嘴[擦汗]】
【呃这是怎么上热搜的[汗颜]】
消息真伪不定,大多数当个乐子看。甄雯静不在乎大众的谩骂与质疑,浏览量就是对她工作成果最好的嘉奖。钱到手就行,半只脚踏入这行时,她就已经把清高的品质丢掉了。
眼下,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。接下来的几天,她顺藤摸瓜,在多方打听下,总算找到邻居孩子的现住址。和夏今昭心态一致,甄雯静对此行不抱希望。
站在破旧的居民楼前,她搓动双臂,再次确认单元楼。
“这姐们混得太惨了吧……”二十多年,这种旧居民楼早该被淘汰,以S市的发展状况,该小区能妥妥划为贫民区。
楼梯扶手肉眼可见堆了厚重的灰,泛灰的墙壁是小孩幼稚的涂鸦。面对邋遢的环境,甄雯静小心翼翼数着台阶,踏上相应的楼层。
陈旧的春联褪色,入户门的地毯脏得看不清原本的模样。她紧张地拢住外套,鼓起勇气敲门。
“请问有人在吗?”
接连两声无人应答,甄雯静打算加重力道。就在这时,锁舌转动,生锈的门轴发出牙酸的吱呀声,一只手掌住门,深红色猫眼长甲率先映入眼帘。
画面诡异,让甄雯静一瞬生出拔足狂奔的念头。等看清对方的脸,她压下心中的惊惧。
女人约莫三十出头,长窄的脸型流露出懒散气质,身上糜烂的玫瑰香水味还是前几年时兴的劣质品牌。
甄雯静吞咽了下,客气笑两声。
“您好,请问您是……”她低头,从手中的文件获取信息,“陆小姐吗?”
***
雪花纷纷扬扬,像轻盈的白绒,窗外入目所及银装素裹,室内温暖,滋生慵懒的氛围。靠窗的书桌,明希专心致志写些什么,一缕发丝从耳旁滑落。
缺水的琴叶榕失去往日的生机,夏今昭弯身给它洒了点水,随即转身望向桌前的人,眉眼舒展。
她没贸然打扰,兀自坐在明希身旁,专注望向对方。台灯放出暖黄的光,给女孩毛茸茸的发顶染上一层金。明明午后光线不算弱,对方却执着地要开灯,仿佛这样能显得自己认真好学。
偶尔遇到难以攻克的地方,她的眉头就拧成一股麻花,气恼地用笔尖戳刺纸张,发出哒哒哒的动静。
夏今昭轻笑,单手托腮凝望明希的侧脸。周身的冷淡像料峭春寒时将化的冰面,经由高温的烘烤,软成一滩温热的水。就这样安安静静待在身边近十分钟,见明希没有搭理的意愿,于是主动伸手,替她把那缕调皮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无事发生。
女人脸上难得浮现困惑,她调暗台灯,果然听明希小声“嘶”了下,于是唇角绽开得逞的笑,玩心大发,再次抚上明希的发。
果然,明希禁不住诱惑,打掉她作乱的手,忿忿道:“哎哟正忙着呢,别打搅我。”
“明明是你不专心,怪我?”夏今昭无奈,朝纸张轻吹口气,页角浮起,被明希眼疾手快按下。
她像正在考试的小学生,把自己的试卷捂得严严实实,防止旁边的同学偷看。
“干嘛?”明希没好气说。
“这么宝贝,看都不能看?”夏今昭对纸上的内容更感兴趣。
“不行!”明希振振有词,“这是我写的情诗,得写完才能念给你听。”
“情诗?”夏今昭挑眉,态度稀奇。
见人重又垂下脑袋,她勾起明希的下巴,对上那双清澈的眼:“我人就在这里,有什么话直说不行?”
“不行——”明希再次打掉她的手,拖长尾调,“我要说出来,你肯定又笑我太正经,而且……那样会很尴尬。”
瞧她姿态忸怩,夏今昭感到好笑:“写诗不是更尴尬?”
她其实想说土,然而触及眼前人湿漉漉的双眸,一下戳中心窝窝,于是换了个委婉的形容。
“呵呵,你就笑吧!”明希摩拳擦掌,“正因为我文盲的形象深入人心,才得在今天露一手,等着瞠目结舌吧!”
挪动身形的间隙,轻飘飘的纸掉在脚旁,隽秀工整的字映入视线,上面的内容一览无遗。
明希眼睁睁见夏今昭捡起来,公开处刑般,缓慢念出前不久出炉的情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