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邵锦被他一扯,倒上床。
说惊慌吧,倒也还好,他很快放了手,不是打算做什么,纯粹手劲太大了。
水……那人目光离散,浑身发烫,他喘息,口中喃喃。
她赶紧下床拿水,拧开盖递过去,他接不稳,翻了,身上湿一片,闻邵锦眼疾手快拾起来,将水凑到他唇边,他咕咚咕咚喝完一整瓶,似乎舒缓点。
喂,你哪里不舒服?她原本将人放下就要走了,今晚做的反常事已经够多,可以就此打住。
但又怕他万一死了,麻烦。
他撑起自己,摇摇晃晃走,绊住厚重地毯,又摔了,喂!闻邵锦忙扶他,你要做什么?
你要去洗手间?喂!
那人也不讲话,当她是拐杖,粗壮手臂绕在她肩头,牛头马面拘魂铁枷似的,闻邵锦根本挣不脱,被他被挟着去了浴室,刚跨进去他就脱衣服,闻邵锦一时反应不过来,他脱得极快,一瞬间赤条条的。
她低呼一声,裸男当然不是没见过,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景况毕竟是第一次。
他也不理,扶墙径自站到花洒底下开水,冷水,转到最大狂冲狂淋。
闻邵锦一时忘了移开视线,那人浑身肌肉劲健,肤色略略黝黑,水珠飞溅于身如暴雨,好像肉身是座火山,不如此无法降温,马上要世界末日就地喷发。
呆望着,看清那处,脸腾地一烫,好像星火四溅也跳将过来,……那你洗吧,我走了。
怪了,都几岁人了,看见男性生殖器何至于心荡神摇?
但也太大了,硬挺挺的这么峭立着,让人想起雨林原始部落生殖崇拜,古巫们对绝对力量的跪服。
呸呸呸,今夜不正常,心火一起,倒像是浇了燃油的火炬,一时半刻熊燃不灭。
房都开了,她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,闻邵锦一下又转过身来,只要确定自己不是趁人之危,游戏一场有什么关系?
那人正好关了水,就这么湿漉漉地走到她面前。
大手握住她的肩,火烫的温度,然而他没什么询问的过程,目光也不对劲,俯身就吻,抱起她便往床上走。
那拥抱简直是天地塌陷似地将她完全埋入,硬挺之物隔衣磨着下腹,他将她抛上床,随即也覆身而上。
喂,她喊他,但那双眼睛全然被情欲支配,该不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了?闻邵锦突然明白,心中暗骂一声,这也算是趁人之危的范畴。
喂,他微微一愣,恢复一点神智,要脱身这时还有机会,其实这小子挺耐看,贺尔蒙爆棚那种风格,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,特别是唇很性感。
她一晃神,逃脱契机一去不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