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太主进屋子时候,就看见刘彻和自己次子抱一起,陈蹻衣衫散乱,连发冠都扔了出去,屋里一片狼藉,那样子让窦太主一口气冲了上来。
刘彻一下子有些发懵,赶忙站起来,陈蹻怎么知道刚才自己母亲还和妹妹说话,突然就跑了过来,这幅模样被母亲看见了,妹妹也必定知道,挖自己妹妹墙角,尤其这个妹妹还是皇后,自己往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?
窦太主气得不行,拽起陈蹻就给了一嘴巴子,喝道:“狗东西,还不滚出去!”
陈蹻脸上无光,连爬带滚就跑出去了,也不顾自己衣服大敞着,发冠都不去捡。
窦太主一直仗着自己势力,觉得因为有了自己和自己女儿,刘彻才能登基,所以此时就越发不顾刘彻脸面,刘彻虽然有些心虚,但是窦太主气焰又让他觉得非常不忿,那句狗东西就像是骂自己一样。
窦太主瞪了刘彻一眼,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甩袖子往外走,看到跪地上卫子夫,气一脚将卫子夫踹翻,然后自己走了。
卫子夫被踹了一脚,本身是窦太主泄愤,卫子夫当下顺势就趴了地上,呜呜咽咽哭可怜,刘彻赶紧过去扶她起来,卫子夫只是跪地上,哭道:“是奴婢命苦,不怨太主。”
刘彻一听这话,就像是拱火一样,当下道:“朕是一国之君,还碰不得别人了,难不成宫里头还只能有她太主女儿不成?子夫,你别哭了,朕明天就让人把你写掖庭登记册上。”
卫子夫眼睛一转,只是揪住刘彻袖子哭道:“皇上被说气话,娘娘怀了身孕,此时不能生气,皇上去和娘娘说两句好话,娘娘气儿也就消了…也就不计较了。”
卫子夫拱火话一句接一句,刘彻刚被窦太主驳了面子,冷笑一声,道:“朕想要一两个女人,谁能说什么。”
卫子夫见火候到了,这意外惊喜让她有些禁不住嘴角上挑,为了避免刘彻发现,只好捂着胸口喊疼。
窦太主回了椒房殿,气砸了桌案上所有东西,嬴政仍然气定神闲坐一旁,道:“气性这么大,伤身子。”
窦太主道:“你不知道啊,你那不成材哥哥,我老脸都被他丢干净了,他…他…”
嬴政冷笑了一声,道:“皇上什么德行,你又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,董偃事情,还没有吸取教训么?是您自己往皇上身边安插可心人,也怨不得别人,是不是?再者说了,您方才那么唐突过去,有没有想过,你打了皇上脸,能讨到什么好?”
窦太主转念这么一想,觉得嬴政话也对,道:“我去都去了,那怎么办?”
嬴政道:“也没什么怎么办,您先回去罢,我能处理了。”
窦太主半信半疑,也就站起身来,准备走了。
嬴政等他临走,才凉凉道了一句“母亲看好了我好二哥,就是了。”
窦太主莫名其妙打了个颤,道:“回去定要打得他三个月出不得门。”
嬴政等窦太主走了,也不去见刘彻,嬴政明白一个道理,皇帝总是多疑和,凡是皇帝都好面子,窦太主打了他脸,这个时候谁过去都讨不到好,还不如晾着他。
毕竟刘彻也知道自己做错先,嬴政若是一直晾着他,刘彻多疑心里就会作祟,会想为何不去质问他。
嬴政一下午也没出椒房殿,刘彻刚开始还很气愤,渐渐气消了,就开始心虚,确实是自己有错,也怪那个陈蹻太放肆了。
刘彻这么想着,就想去椒房殿看看,嬴政怀了身孕,他怕窦太主和嬴政瞎说,气坏了嬴政身子,那怀可是他孩子。
刘彻琢磨了好半天,始终没拿定主意,正这时候内侍小步跑进来,道:“陛下,会稽郡送来密件!”
刘彻精神一震,当下拿过来,用小刀子启开盒子,拿出竹简来,是会稽郡卫青让人送来急件,上面写如同窦太主所说,卫青和严助要求会稽郡发两万兵去援助东瓯国,只是会稽郡司马汪成要求出示虎符才会发兵,严助三寸不烂之舌说烂了也不行,卫青当下拔剑斩了汪成,会稽太守吓得怕了,当下发兵由卫青统帅。
卫青军报上写了他们发兵战术,听从了嬴政想法,准备搞出声势浩大势头,只不过卫青研究了一下地形,东瓯国内水道纵横,灌木遮天蔽日,虽然闽越才一直久攻不下,会稽驻军两万人,不能算多,而且也不适合这种丛林作战,并不能深入东瓯国去救援。
所以打算采取围魏救赵方法,他们调用了当地所有渔船,直接攻向了闽越老窝,准备来一出围魏救赵好戏。
刘彻看到急报,兴奋不能自已,第一个念头就是去给嬴政看,他站起身来,已经绕过了桌案,卫子夫追上去,道:“陛下,您这是去哪里啊,衣再去罢。”
刘彻还沉浸兴奋之中,想也没想道:“去椒房殿…”
他说着,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刚刚还要往掖庭簿册上填名字,要窦太主好看,也算是连带着看着皇后也不顺眼,只不过现却要巴巴过去椒房殿。
刘彻一时间站原地,想了好半天也没动晃,后还是打算去看看嬴政。
嬴政椒房殿呆了一天,坐不住了,打算去外面走走。
过了回廊,嬴政就闻到一股味道,嬴政道:“这是什么味儿?”
楚服回话道:“娘娘…这似乎是煮肉味道罢?”
嬴政道:“宫里头谁敢这里煮肉来吃?”
楚服也不知,嬴政让她先去看看,楚服很就回来了,道:“娘娘,前面有个书生煮肉吃,奴婢就问他,为何这里煮肉吃,书生说他饿了,奴婢又煮什么肉,哪里来,书生说,煮是狗肉,从狗监那里偷。”
嬴政一听,道:“神神叨叨,有点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