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母哭着看向了季父,怒然道,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任性宠着她,她岂会整日和这浪荡子游荡。”
“我看这韩信,模样也算俊朗,女儿若是嫁给了他,也不算吃亏啊。”
季父的表情无奈,似乎对于季母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。
“长得好有什么用,能当饭吃吗?一个饭都吃不起的浪荡子!”
季母争执起来,她越想越气。
决定要去往韩信一直混迹的酒肆,把女儿找回来。
“我已经给她许了好人家,不论如何,明年她就得成婚!”
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是她能够抗拒的了吗?
就当季母打定主意的时候,天幕画面的呈现,却让季母和季父二人,同时露出骇然之色。
“这……韩信这浪荡子,未来还有这等机遇!”
“那位天子,可是不亚于尧舜禹一样的君王,居然会看上那小子?!”
对于是否继续阻止二人在一起,季母的脸上一下就露出了迟疑之色。
…
韩地,新郑。
再次回到故国,张良的心中情绪特别复杂。
他原以为,天下英雄都皆以‘复六国,反暴秦’为大义。
可天幕上韩信的举措,却告诉他除了他们这些旧贵。
没有人会在意故国,不管是均田令,还是昭武帝在齐地所行的策略。
每一项,都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“子房,还是在为天幕之事烦忧?”
门被推开,一个苍老而醇厚的声音响起。
来人是一位须发花白,身着儒袍,眸子却异常明亮的老者走了进来。
正是,客居此地的郦食其。
“郦生。”
张良起身,对着老者微微一辑,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,“天下大势,已然因这天幕而变,良……心中实乱。”
郦食其在他对面坐下,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“乱?老夫倒觉得,是前所未有的清晰。”他放下酒樽,目光灼灼地看着张良,“子房,你还在执着于那‘韩国’二字吗?”
“五世相韩,此乃家国之恨,不敢或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