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迪恩张开嘴,又闭上,脸上的表情说明他非常不爽,但又无计可施,如果不是我心情沉重,我肯定会和萨姆一起嘲笑他的。
&esp;&esp;失踪人口,我的脑海中再次响起穆德的话,就像亨利。
&esp;&esp;变异会引起映射世界的扭曲,这我知道,但为什么独独此地出现人口失踪?忏悔神父的特性——抹除记忆——并不像是经典的绑架犯会有的特性。
&esp;&esp;也许那两个fbi能给个侧写什么的,即使他们不是来自bau,至少也该了解一点犯罪心理吧?
&esp;&esp;就像我们之前撞到亨利一样。穆德的话再次回荡在我的脑海。
&esp;&esp;然后是斯库莉的声音,冷静沉着:至少今夜有所不同。
&esp;&esp;前面,穆德打开了第一扇门。门里是个纵长的宿舍,摆着两排金属床。床单床垫都已经被撤掉了,只剩由长条形木板拼接出的床体。木板与木板之间存在缝隙,有一些宽得甚至能插进手指。
&esp;&esp;“啪啦”一声,打开的窗户将拉向两旁、中间打结的窗帘吹得飞荡起来,又砸回墙上。
&esp;&esp;穆德用手电筒谨慎地搜寻了每一个方向、每一处角落,然后
,&esp;通向三楼的楼梯似乎更为破旧,布满灰尘。因此上面的两行脚印,尽管残缺不全,也仍极为明显。
&esp;&esp;在我们上楼之前,穆德就已经发现了这从楼梯一半开始出现的痕迹,挥手示意我们稍等,自己则蹲下去,仔细观察着。
&esp;&esp;“男性,”穆德最后直起身,说道,“中等身高,中等身材。”
&esp;&esp;然后他迈开脚步,继续上楼。
&esp;&esp;我感到脉冲调节器在腹部沉重地搏动着,似乎在脑海中引起回音。如果录音带上所说的没错,这里到处都是忏悔神父,我好奇它们究竟躲在哪里,但又认为如果刻意寻找,则会像录音带上所说的那样,“吵醒它们”。
&esp;&esp;三楼比二楼更加阴暗,走廊幽深仿佛没有尽头。当我们鱼贯走入进去,似乎被这条走廊一口吞掉。
&esp;&esp;斯库莉的手电筒光从我们身后打来,在两侧的墙壁上来回移动。穆德的手电筒灯光则坚定地指向前方,最终在我们寻找的那扇门前停下。
&esp;&esp;门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圆圈,里面有交叉的横线。灯光下,这个拙劣的涂鸦仿佛由血迹组成,此刻已经变成咖啡色,随着笔画移动而深浅不一。
&esp;&esp;我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。
&esp;&esp;“我可不要碰这扇门。”迪恩嘀咕道,然后在穆德伸手去抓门把手的时候提醒他,“小心点,别被扎了。”
&esp;&esp;穆德回头看了我们一眼,大概是我们脸上齐刷刷的见鬼神情让他有所迟疑,最后,穆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垫在门把手上,然后缓缓转动。
&esp;&esp;这扇门一定做得相当严丝合缝,因为直到穆德把门推开,门里的灯光才从越来越大的那条垂直缝隙中倾泻出来。
&esp;&esp;一同倾泻出来的,还有尸体腐烂的臭气。
&esp;&esp;穆德用脚轻轻踢开了门,一手持枪,手电筒在枪下垫着,向门里跨了一步。停顿,向左扫视,向右扫视,最后才转回到最初停顿的方向上。
&esp;&esp;那是一张写字桌,一个人正伸手伸脚瘫坐在写字桌前的椅子上,脖子向后仰在椅背上,形成不祥的角度。发出刺眼光芒的台灯就摆在桌上,将这一切照得非常清楚。
&esp;&esp;即使那人的脑袋被轰掉一大半,我仍从残存的部分认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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