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马文把门狠狠朝她脸上撞了过去,护士长发出一声痛呼,随即被从门后闪出来的马文一撬棍打在腹部,顿时弯下腰去。
&esp;&esp;“砰”的一声,马文再次把撬棍砸在她后背上,一次、两次,直到护士长瘫倒在地,抽搐着失去意识。
&esp;&esp;马文喘着粗气,紧紧盯着地上的护士长,过了十几秒才抬头看了我一眼,喃喃说道:“好吧,这跟我计划中的不太一样。”
&esp;&esp;他踢了一脚护士长,“叮”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从护士长松开的手掌里滑了出来。那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。
&esp;&esp;天啊,她是什么时候把刀握在手里的?
&esp;&esp;“走吧。”马文说,“没时间耽搁了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&esp;&esp;我一边朝马文跑过去,一边说道:“可我们没有武器。”我完全没有捡起那把手术刀的意思,那东西太不符合
,sp;&esp;我想叫马文看一眼这些字,但马文正全神贯注盯着紧紧关着的门。我后退了一步,飞速思考着枪的问题,来的人是警卫,蓝字的警告显然是这个意思。
&esp;&esp;马文只拿着一把撬棍,万一警卫直接开火,钝头的冷兵器显然在火器面前不堪一击。
&esp;&esp;有人抓住了储物间的门把手,缓缓转动,那人没有一鼓作气推开门,也没有踹门。我迅速移动脚步,悄无声息地和马文一起向门后的位置跳过去。
&esp;&esp;“伊娃!”进来的警卫第一眼先看见了护士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,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。
&esp;&esp;马文猛地挥动撬棍砸在了他的脸上。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,同时看到警卫手里的枪划出失控的曲线,第一枚子弹打在马文脚边的地上,而随着枪口的移动,下一枪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一定会射中马文。
&esp;&esp;我用肩膀撞向马文,不管结果如何,我这一撞的本意是把他撞开,同时自己也躲开,因为自毁程序就算深藏在我代码深处,此刻也绝没被激活。
&esp;&esp;但那一枪到底还是擦中了我,没造成贯穿伤是我的运气,但我腰侧顿时鲜血淋漓。
&esp;&esp;“砰”的一声,马文最后一棍砸在了警卫头上,后者轰然倒地,手里的枪掉在地板上,滑了出去。
&esp;&esp;我捂着腰后退一步,撞在冰冷的墙上,但那感觉极其奇怪,仿佛墙并不完整,并且随着我的身体下陷。
&esp;&esp;“妈的。”马文抓住我的肩膀,低头看了一眼我的伤口,“没时间了,枪声会把他们立刻引来。”
&esp;&esp;他把撬棍交给我,握住我的手强迫我合拢手指,“拿好。”然后自己捡起枪,“该死、该死、该死,怎么还没好。”
&esp;&esp;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短促的“啪啪”声。走廊外的灯闪烁了两下,然后熄灭了。
&esp;&esp;马文抓住我,把我拖出了储物间。外面的走廊笼罩在黑暗中,没了储物间那扇窗户射进来的月光,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。但马文就像回了家一样,毫不犹豫地在黑暗中快速前进。
&esp;&esp;我们下了楼,但没下到一楼——大部分嘈杂声都是从一楼传来的,排除那些由半夜惊醒的病人发出的鬼哭狼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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