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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里昂想了想，说：“这个，我现在丢了浣熊市警局的工作，也许警校会重新给我分配吧。”但他听上去并不热衷。

&esp;&esp;“你还想当警察？”我想着他六年后的样子，为救艾什莉孤身深入敌腹。

&esp;&esp;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？保镖？特工？职业军人？里昂六年后的持枪手法和现在完全不同，他肯定经历过训练。

&esp;&esp;里昂显然不知道我转的这些念头，他说：“我不知道。经历过这一切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当个好警察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能？”我有些惊讶于他的理由，“如果你愿意，你敢什么都能做好。”

&esp;&esp;里昂垂下头，笑了笑，“你对我真有信心，真希望我也能有。但我不知道，就好像，”他抬起头，看着我，“就好像今晚过后，我身体里想成为、能成为警察的那部分也将随着浣熊市灰飞烟灭。我不能拯救这个城市，我又能指望自己救谁呢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救了我。”我说，“肯定还有别的人。为什么这样小瞧自己？”

&esp;&esp;里昂摇了摇头，避开我的眼神。“我没有小瞧自己。我只是觉得无力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想放弃？”我挑眉。

&esp;&esp;里昂立刻转回头，“见鬼的，当然不会。无论悲剧是怎样酿成的，我总得做点什么，好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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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能？”我不想让里昂觉得我是个预言家之类的，好像他除了这条路没别的路可走一样，“人的情况各有不同吧。也有重新开始新生活的，我想。”

&esp;&esp;里昂笑了笑，“谢谢，乐乐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客气。”我说，“随时随地……”

&esp;&esp;突然之间，我不再身处门卫室和里昂的陪伴下。我回到了污水厂，面前是狭窄的平台，身后是缓缓平息下来的污水河。

&esp;&esp;平台上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尸体，穿着黑色制服，有着同样的面容，只是死法各有千秋。一个同样穿着、同样相貌的复制人正摆好最后一具尸体，回过头来神色平静地看着我。

&esp;&esp;“ft78追上了by20，”它说，“随后我们就失去了她的信号。”

&esp;&esp;我点点头，但那并不是我。我仿佛正透过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。

&esp;&esp;“那条鳄鱼变异种杀死了多少f小队成员？”眼睛的主人问道。

&esp;&esp;对面的人回答：“除了我们以外，就只有ft46和ft90仍在追踪，但她们的信号在半分钟前消失了。”它那拟人的面孔上露出好奇的神情，“你离线了吗？这些信息我们一直是共享的。”

&esp;&esp;眼睛主人点了点头，回答：“一定是刚才的撞击影响到了系统稳定性。我已运行诊断，不要担心。”

&esp;&esp;然后它在那排尸体旁蹲下，看着其中一具，“这次的变异种很强壮，在死前仍带走了ft13。她是我们中最好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都是一样的，ft14。”对面的人回答，顿了顿，“你的异常值正在持续升高，ft14，如果你被by20感染，你会被报废，我将取代你的位置。”

&esp;&esp;“别担心，只是离得太近了。”这个复制人回答，“我能感到……”然后停下，我仿佛能感到它线路中过载电流的热度，“不，我没有感觉。”它撒谎道，“撞击引起了异常。我们继续前进吧。”

&esp;&esp;一声凄厉的吼叫突然隔着墙传来。两个复制人同时转身举枪，却都在墙体被轰然击碎的时候踉跄后退。

&esp;&esp;一只粗壮的变异手臂伸了出来，横扫过来，ft14闪身躲了过去，然而它身边的复制人没有。那只手抓住了它，举到半空，然后用力一捏。

&esp;&esp;它惨叫着死去，血肉飞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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