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艹!”尽管我在脑海中迟疑了,但我的身体并没迟疑。我有任务目标,我看到了路线,于是我就去执行。
&esp;&esp;——我不能让里昂和马文死在我眼前。
&esp;&esp;脚下一蹬跳上长椅,我纵身一跃,朝着舔食者肌肉发达的后肢抓了过去,然后拦腰抱住那腥臭、滚烫的躯体,在半空狠狠一撞,斜斜朝地面落去。
&esp;&esp;舔食者发出刺耳的叫声。我豁出去自己这一百多斤砸在了它身上,然后立刻松手滚开,因为惯性,直打了好几个滚才爬起来。
&esp;&esp;晕头转向中,我甩着头,看到密道的门已经开启。马文一瘸一拐朝长椅那边跑去,里昂则两手持枪瞄准舔食者。但他手里的那把枪不够,根本没用。
&esp;&esp;“砰、砰、砰、砰”里昂连连开枪、弹无虚发,但只是让舔食者的速度略有减慢。猛增的肾上腺素让这一切在眼前宛如慢镜头般展开:舔食者丑陋身躯上肌肉的舒张,暗示着可怕的力量和速度;里昂枪口之后睁得大大的眼睛,淡淡的硝烟在他苍白的脸颊旁转瞬就消失无踪。
&esp;&esp;我朝舔食者扑过
,旁,想找到伤口。
&esp;&esp;但他的胸口已经被撕开了,翻开的皮肉之下隐约可见仍在鼓动的筋膜。
&esp;&esp;没救了。我脑海中立刻给出判断。我的心脏顿时仿佛被攫住了一般。
&esp;&esp;“坚持住!”里昂从旁边伸手捂住了马文的胸口,整只手立刻被染红了,他转头冲我说道:“医疗箱,乐乐。”脸上所带的恳求之色令人心碎。
&esp;&esp;但已经太晚了。
&esp;&esp;马文仍有意识,他抓住了里昂的手腕,说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他的声音宛如叹息,却不再断断续续,“我知道你们这些菜鸟加入的时候,就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。但我的工作正是确保你们这些孩子不会因公殉职。”
&esp;&esp;“坚持住,”里昂请求道,“马文,我们就快逃出去了。”
&esp;&esp;“走。带着女孩儿。”马文的声音再次失去了刚才的连贯性,滑入模糊的深渊,“活下去,里昂。”
&esp;&esp;马文抓着里昂的手逐渐松开,滑落到地板上,另一只手里的也滚落下来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轻响。
&esp;&esp;我仍跪在地上,脑袋嗡嗡作响。这一切都是真的,没有读档重来,没有一键重置,发生的事情无可更改。
&esp;&esp;我让马文死在了我的面前。他已经死了,对此我无能为力。
&esp;&esp;里昂低下头,用力呼吸了一次。他的呼吸声颤抖着。然后里昂伸手穿过马文的脖子和膝盖下面,把他打横抱了起来,动作意外地轻柔。
&esp;&esp;他朝着一旁的长椅走去,把马文放在上面,然后拉起马文的手,放到残破的胸口上。
&esp;&esp;旁边的医用式折叠屏风上搭着一块染血的被单儿似的东西,但也没有可挑选的余地。里昂扯下那东西,展开,然后小心翼翼地盖在了马文身上。
&esp;&esp;“走了,”里昂的声音已经勉强恢复了冷静,“乐乐,我们走。”
&esp;&esp;我低头看了看地板上仍在流淌的鲜血,然后慢慢撑着地板爬起来,和朝着密道入口的里昂擦肩而过。他抓住我的胳膊,问道:“做什么?”
&esp;&esp;“稍等。”我推开他的手,走到长椅旁,俯身捡起不知何时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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