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过年是在宋家过的,年后他可能就走了,常金和孟晚张罗了一桌子饭菜,黄叶给他们打下手,雪生看娃。
若不是匪寇的事孟晚原本想放黄叶去隔壁县城看他娘的,外头动盪,孟晚便没让他独身去,只等年后若是县城谁家商铺派人去临县,再託付他们帮忙將黄叶捎带过去。
家里人多气氛也热闹,秦艽教楚辞耍两手功夫,阿砚在一旁拍手叫好,很是捧场。
“夫君,你过来帮我打蛋液。”孟晚喊宋亭舟。
他想试试蒸个蛋糕出来,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,起码打蛋液他就打不来,太费胳膊。
“怎么打?”宋亭舟端著小半盆蛋清问孟晚。
孟晚手里拿著捆在一起的竹片,上手给他演示了一遍,“就这样,顺著一个方向一直搅拌一直搅拌,你手酸了就和雪生换著来。”
宋亭舟替他將歪了的银簪扶正,“不累,你和娘辛苦了。”
孟晚將脸扭过来熟练地蹭了蹭他的手,“和娘做饭最有意思了,等著你夫郎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他此番姿態神情都和阿砚极像,阿砚见了小跑过来,“阿爹,阿爹偶也呜呜。”
孟晚敷衍的蹭了儿子一下,怕他缠著自己,转身就进了厨房。
秦艽看著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样子,感嘆道:“还真是几年如一日啊!”
楚辞趁他不注意刚想偷袭,谁料秦艽像是后背也长了眼睛般,头都没回就挡住了他的进攻。
“小子,你还嫩著呢。”
宋亭舟的蛋清打的不错,但遗憾的是孟晚的蛋糕並不算成功,因为它不蓬鬆,是塌了的。
常金看他脸色不对,还故意安慰他,“这回的鸡蛋糕做的虽然有点老了,但怎么比平常还香呢?”
孟晚哭笑不得,“娘,我做的是蛋糕,不是鸡蛋糕。”
“都一样都一样,全是用鸡蛋做的,叫鸡蛋糕也对。”常金敷衍他就如同他自己敷衍阿砚。
宋家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,有菜有肉又有鱼有虾,阿砚不知道有多幸福,只可惜大部分阿砚都不能吃。
饭后他又被楚辞带去苗家玩,不过没玩一会儿就被楚辞抱著回家了。这小子吃饱就困,在苗家还没玩太长时间就睡著了,晚上闻到饺子的香味又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,“饺饺?”
孟晚咬牙,阿砚怎么除了吃就是睡,不行,小小年纪不能玩物丧志,他看不惯!
大年夜孟晚坐到桌案上提笔就画,什么十二生肖,桌椅板凳,植物动物等,做成了一小沓软纸卡纸,拿著给阿砚玩。
阿砚还是有做为小朋友的好奇心的,拿著卡片也不找饺子了,只不过常金喊开饭后还是把卡片放到一边,饺子比较重要的样子。
眾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吃饺子,怎料吃到一半,前头雪生脚步匆忙的带著陶九进来,冷肃的风吹淡了屋子里的暖意。
“大人,出事了。”
宋亭舟瞬间放下碗筷站了起来,秦艽也跟著起身。
阿砚懵懵懂懂的把脸从碗里抬起来,“爹?”
“快吃吧,吃完了去祖母屋子里玩小卡片。”孟晚哄了他一句,穿上衣服送几人出去。
宋亭舟边走边交代雪生,“我走后守好家里,大门和小门都关紧,用重物倚上。有风吹草动立即稟告夫郎。”
雪生:“是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