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金对黄挣夫郎影响很微薄,“小蛾就是你托他找得那个朋友?”
孟晚接过宋亭舟给他剥的核桃仁,“嗯。他俩成婚也有好几年了,这回小蛾有孕,黄挣高兴坏了。”
常金也许久没见过黄挣了,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青涩黝黑的倔模样。“家里布料那么多,要不要给他们拉回去一些给孩子做小衣吧?”
“成啊,正好过两天我要去珠宝铺子,再给孩子打一个长命锁吧。年后咱们回乡,顺路就给他们捎过去了。”孟晚早就答应常金回乡,盛京离昌平到底没有岭南那么远,顶多两个月就能回到乡下。只是今年许多事耽搁了,现在天寒地冻的不好走,要等年后暖和一些再回去。
他们在常金这里待了半天,晚上在这里吃了晚饭,回去四下无人孟晚才对宋亭舟说了边二兴和郭婉贞儿子失踪的事。
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很长时间,一长一短的各自嘆了口气。
孟晚与承恩伯爵府和寇家说的不宴客是真的,但关係与他家亲近的
祝、吴两家还是携礼上门了。
“三叔!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这是四叔吧?”孟晚到门口迎客,竟然见到了回京过年的祝三爷,他身后跟著个比他还高一些的汉子,长相凶悍,看著就像不好惹的。
两兄弟长得很像,只不过祝三爷走南闯北多年,气质更加沉稳圆滑,祝四爷更具匪气。
跟著孟晚和宋亭舟出来迎客的雪生,闻言下意识看了祝四爷一眼,眼中情绪复杂。祝四爷也习武,他敏锐的察觉到雪生的目光,纳闷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得罪过这人。
祝泽寧一家子都到齐,上到长辈祝三爷,下到小辈久不出门的琼娘,再加上丫鬟小廝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。
相比之下吴昭远夫夫二人就冷清了许多,两人没有子嗣,吴家也没有长辈,两人身边只跟了三两个僕人,其中一个便是跟隨吴昭远身边多年的小廝秋影。
把客人都请进门之后,孟晚略退后两步看了雪生一眼,“没事?”
雪生心中一暖,“都过去了夫郎。”
孟晚提起来的心鬆懈下来,“那就好。”
若是雪生过不去曾经的坎,孟晚也只好惹祝三爷不快了,不与他四弟相交了。两者之间孰轻孰重,他心里自有丈量。
眾人先去拜访常金,然后男客去前面宴客厅,內眷留在常金院里。
“雪生哥!”秋影叫住雪生,语气一如当初,只是经歷了变成期,变得成熟了许多。
雪生许久没见他,面上也露出个笑来,“听说你都成亲生子了,怎么没把孩子带来。”
秋影挥挥手,“嗨,丫头一个,又那么大一点,带她做什么。”嘴上是这么说,嘴角眉梢都带著喜庆的得意,可见还是喜欢的。
雪生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带著金色丝线的荷包递给他,“给孩子准备的见面礼,她没来,你就带回去给他吧。”
秋影十分感动,他和雪生许久没见,没想到雪生哥还特意打听了他的事。
宋家的僕人分別往前后院送茶点,常金往炕桌上摆满了乾果点心,招呼琼娘上去。
“琼娘,来,想吃什么自己来拿。”
琼娘比阿砚只小一岁,看起来却瘦瘦小小的一只,脸色白净到有一丝苍白,显得眼睛更大了,带著乾净的破碎感,大人们看了都很心疼。
兰娘帮女儿脱了鞋子,让她上去暖暖,“外头雪那么厚,本来不想带她来的,但是她非要过来,说要看新宅子。”
孟晚派人去喊阿寻,转头回来给琼娘泡了一碗热乎乎的红藕粉,“一会儿再让阿寻来给琼娘把把脉,我记得上次他说琼娘可以適当外出散散步,对身体是有好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