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……太子殿下出事了。
安南敢和禹国小打小闹,但禹国储君若是死在安南,那就是惹了下滔天大祸,一个不好很有可能被灭国。
冯褚拱手说道。:“属下只探查到了这些消息,其余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这样隱晦的真相更加磨人,夏垣在房间里冷静了一晚上,第二天去找孟晚商议的时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。
“孟夫郎,我们必须去一趟安南国都,確定太子殿下的音讯。”夏垣此行的目的就是太子,怎么可能为了自身安危无功而返呢?
孟晚劝道:“夏大人心切我能理解,可就算褚哥武功高强,光靠他和蚩羽也是闯不进皇宫禁地的。”
安南也不是没有高手,皇宫如铁桶一般,就是葛全那样的一流高手来十个,恐怕也闯不进去。
夏垣早已深思熟虑够,“孟夫郎,我和冯褚先去安南国都,你直接乘船回北海渡口,向当地衙门求助。再回钦州叫上秦將军他们在钦州边境施压,让他们交出太子殿下。咱们两边双管齐下,定能找到太子踪跡。”
孟晚讶道:“可您不是说不可將太子殿下失踪的消息泄露出去吗?”
夏垣唉声嘆气的说:“哎呀,都到了这个紧急关头,还管什么泄漏不泄漏的,若是……若是殿下真的在安南小国出了什么意外,那可是国之重事!”
孟晚本来也不想在安南继续待著耗费时间,当即答应下来,“夏大人莫急,我答应了,现在就让蚩羽和安博去问问渡口有没有客船,下午即刻出发。”
蚩羽不懂安南当地语言,安博是个很好的导游,孟晚和楚辞收拾了些吃的准备带到船上,临行前还把安博留给夏垣,毕竟一个靠谱的导游也不好找。
一切准备就绪,孟晚踏上了一条中型客船,与夏垣等人挥手告別。
“唉,终於要回家了。”孟晚站在甲板上长嘆。
楚辞担心他又被风吹到,从下面招手让他下去。
这回船还没出渡口,风其实不算特別大,但为了不辜负儿子的一番好意,孟晚还是往船舱里走。
中途碰到几个船客,意外的都是禹国人长相,可惜都是汉子不好套话,不然还能打听打听。
这艘客船是一条普通的中型客船,能载六七十人往返,偏灵巧型,速度比他们来时乘坐的福船要快,才四天的时间,就已经行驶到广安府渡口和北海渡口的中段位置了。
这天孟晚在船上教楚辞斗地主,都是他俩用普通纸片画的,有模有样,这些天就靠这几张纸消遣了。
蚩羽从外面推门进来,拎著一壶烧好的水,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孟晚打牌空荡扭头看他,“怎么了这是?为何不说话?”
蚩羽把桌上的三个琉璃罐子倒满热水,“我刚才在上面厨房,好像看到俭儿了。”俭儿便是夏垣的小廝,只不过从吉婆岛失踪了。
孟晚低头看著手中的牌,扔出去一张最小的3,“是吗?”
他这样一问,蚩羽就认真仔细的想了一遍,最后肯定道:“好像真的是他,夫郎,你说他若是没死在吉婆岛,为什么没去找夏大人他们呢?”
楚辞用10压住孟晚的3,他手里还剩一对k。
孟晚手里有七张牌,他顶著楚辞的10出了张j,嘴上重复蚩羽的话,“是呢,他既然没死,为什么不去找夏大人?”
楚辞犹豫良久,最终没有將对k拆开,然后孟晚將剩下的七张牌连在一起一把扔了。
孟晚抽了条没用的布巾,围在“水杯”下面,防止它们因为船只晃动撒的到处都是水,“小辞,有的时候太谨慎也不好,该搏一搏没准有意外惊喜,当然,要分场合和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