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在大理寺里任职徐家人和许家的人?你们这两天都快走了,问这个干嘛?”聂知遥將炕几上的渍果脯推到孟晚面前问。
孟晚捏了颗甜杏放到唇边,他还不確定青杏的事到底是大是小,便没直接说出来,而是道了句,“有件小事可能牵连到大理寺了,我便想过来问问你知不知道。”
聂知遥吃了两个李子,左思右想,“你若是问我些盛京里出了名的门户我还能说出来几个,剩下的我还真是不知道。”
他家皇商的名头说著好听,实际在那些清流眼中就是土暴发富,是不配和官宦世家相提並论的。
如今的夫君倒是个小官,可也不是大理寺的啊?
想到乐正崎,他犹豫的说:“我去问问我夫君吧,没准他知道。”
孟晚在盛京也就认识这两家,闻言便道:“那成,你若閒了便帮我问问。”
送他出去后,聂知遥带著小侍跑到市上去,了二百两银子买了盆秋海棠回来。
他叫人將搬至乐正崎房门外,过了会儿乐正崎下衙回来,果然一眼看见了这盆名贵的。
他眉梢微挑,眼带笑意,“夫郎这是何意?”
聂知遥拨弄了两下秋海棠顏色墨绿到近黑的叶片,“有些事想向夫君打听一二,便投其所好送你盆乌叶八月春,不知夫君喜不喜欢?”
乐正崎笑意淡了几分,“夫郎请讲,我若是知道定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他说著仔细的將搬进了屋子,这金贵,如今天凉了,夜晚放在外面会被冻伤。
聂知遥跟著他进去,“大理寺是不是有位姓徐的官员?”
“姓徐?好像有位七品的评事姓徐。”乐正崎见他在外待久了脸色都有些发白,便將白日开著通风的窗户都关上了。
聂知遥追在他身后问:“那姓许的呢?”
乐正崎动作一顿,声音平淡,“谁跟你打听的?”
聂知遥语气不耐,“你管那么多做什么?问你你答就好了。”
“呵。”乐正崎冷笑一声,“夫郎这是求人的態度?”
聂知遥差点被气笑,他指著地上那盆叶形独特,顏色稀奇,整株植被给人一种神秘又高贵的名,“我二百两银子就被你放这儿了,你还问我求人的態度,只问你些小事而已,你还想要我什么?”
乐正崎见把人气到了也没多急,反而棲身逼近聂知遥,微微垂眸,声音低沉而曖昧的在聂知遥耳边倾诉,“我想要夫郎再留寢一晚……”
“啪!”
非常响亮的一声脆响之后,乐正崎脸上多了道红印,他眼神冷冷的看著面前气急败坏的小哥儿,面若寒霜。
聂知遥气得手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,“你还敢提!”
乐正崎忽而笑了,他顶著半张被打红的脸笑的夺人心魄,“上次难道不是你主动的,我为什么不敢提?”
“你休得妄言!”聂知遥用力踹向地上的盆,结果那东西沉的要命,他不光没踢动,脚还生疼。
为了不让乐正崎看笑话,他强忍著疼,让自己脚步正常的走回了自己臥房。
深夜聂知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挑开了门栓,乐正崎正正噹噹的走了进来,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他偷偷跑到聂知遥房间。
他先是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床上熟睡的人,目光深沉又隱隱带了丝执拗。
也许是察觉到他危险的眼神,聂知遥睡得不安稳,被子都扯开了一半,褻裤下的一只脚,脚尖红肿著,还有丝血印。
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嘆,乐正崎这才有了动作。
他半蹲在聂知遥床前,从怀里掏出一支药膏来,动作轻缓的给聂知遥上好了药,隨后帮他盖好被子,重新退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