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若依我计,大事可成。”
斑羚精听罢一愜,细想下来,此言確实不虚。还记得初见面时,他二人便提拔自己,硬改其名为“九戒”。彼时只道是猴子有个仇家与自己同名,如今看来,显非如此。
虽说他二人貌似对他不错,然他与两妖屈身於此的目的,正是为了吃唐僧肉长生不老,如今除了感到憋屈,哪里得甚实际好处。
对於这等厉害的宝贝还有吃唐僧肉,他自然心动不已,正所谓贪心一起,邪念自生。
他遂试探低语:“不知蛇兄有何妙计?”
黑蛇精却不急开口,反问道:“若將计策告知於你,事成之后,我有甚好处?”
斑羚精道:“自是情愿与二位同吃唐僧肉,共得长生。”
黑蛇精轻咳一声,仍不语。
斑羚精急欲知计,又道:“若真成了,蛇兄居首功。除唐僧肉外,我愿与蛇兄共享宝贝。”
黑蛇精心头一喜,道:“好,好,好!羊兄果然仗义。若你真得手,我只要那件袍子,羊兄可愿割爱?”
斑羚精不假思索,应声道:“好说,好说,有何不可?”
黑蛇精大喜,遂將所谋之计细细告知。二妖听罢,亦皆欢喜。
豺狼精想了想,道:“若此事成了,二位兄弟功劳最大。我不与你俩爭那玄毫、袍子。那根龙鞭我瞧著甚喜,情愿要它。”
斑羚精爽快应道:“好说!真成了,鞭子便归你。”
豺狼精亦欢喜,当即谢过。三人撤去酒席,潜入密室,阴谋窃议,又细细推敲后续诸般细节。
次日,过了正午,一天已过大半,仍不见猴子前来叫阵。清风、明月愈发疑惑,反比那猴子更为焦急。
清风道:“贤弟,这猴子莫不是不打算继续取经矣,回他果山自逍遥去了?”
明月摇头道:“哥哥,虽说这猴子十分无状,但断不至於这般无情无义,或许又是哪里去请救兵去了。”
清风疑道:“即便请救兵,这猴子寻常一个筋头十万八千里,天上地下,哪里片刻到不得也,
怎得许久还不见他人踪影?”
明月默然不语,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。
二人正说话间,三妖忽急急闯入。黑蛇精稟道:“启稟二位大王,小的带人在外巡猎,似窥见那猴子的行跡!”
清风、明月闻言大喜:“这猴头终於现身了,来得正好!”
言罢,二人急忙整衣,下意识摸了摸怀中宝贝,便要率领小妖前去追寻。
黑蛇精急劝道:“二位大王切不可一同离洞!若那猴子也使出调虎离山之计,趁虚杀入洞中,
岂不教我等遭他打杀?”
清风、明月猛然清醒,方才一时大喜过望,激动之余,忘了此一节。
闻此,明月道:“是极,是极,蛇兄所言甚有理,兄长且坐洞中,防那猴子刁钻使诈,吾先出去一探究竟!”
清风頜首:“贤弟且仔细小心!”
明月应下,即命三妖带路,前去查探猴子踪跡。
豺狼精又道:“我与蛇兄同去便可,羊兄可留在洞中,陪风灵大王饮酒解闷。”
斑羚精会意,一口答应。
待两妖引开明月,斑羚精便殷勤陪清风饮酒一一桌上摆的是瓜果,壶中所盛亦是素酒。
清风只道是师弟见他连日苦闷,特来宽慰,便也放下戒心,与他把盏言欢。
酒至半酣,斑羚精眼珠微转,一番安慰討好之后,忽提议道:“我看大王近日忧心,师弟愿为大王分忧。那猴子既刁钻狡诈,又擅偷鸡摸狗,不如大王先將宝贝袍子寄放我处,我定妥善保管。那猴子决计料不到袍子在我这里,如此便不怕他偷窃。”
斑羚精故意强调“师弟”身份,正是为消解清风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