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已初成,李修安前去票告师父。
镇元子看了眼自家徒儿,抚须讚赏道:“不错,徒儿修炼进展,比为师预想中还要快些哩。”
言罢,镇元子掐指一算,觉得时候差不多了,便差李修安去唤清风、明月二人前来。
李修安寻了一圈,忽闻道场传来阵阵吆喝打斗之声,方知他二人正在道场与师兄们练习武艺。
他二人使鞭子与师兄们对练,
此刻清风正与使剑的灵鹤师兄交手已有数百回合。清风面色緋红,微微喘气;灵鹤师兄亦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水。
灵鹤师兄道:“平日里你们俩不是一直叫著要与我比试么,怎的说,还来么?”
清风咬了咬牙,抖了抖鞭子,坚定道:“来就来,怕你不成!”
一旁的明月拿起一根普通的鞭子,亦道:“吾亦来。”
这下灵鹤反而不干了,急摇头:“吾是来与你们陪练的,又不是你二人的出气包。你两个斗吾一个,不公平!不来了!你等与其他师兄比试去,吾不干了!”
明月道:“谁叫你平日老开我俩玩笑?今个儿正是机会,叫你知晓吾二人不比你差矣!放心,
就吾一个,让清风歇息会。”
灵鹤点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遂重新举起了剑。
见此,李修安走了过来,对清风、明月二人道:“师父唤你二人过去!”
清风、明月闻言一证,反应过来后,隨即异口同声问道:“师父他老人家是打算叫我二人托化去了么?”
李修安頜首:“应是此事,你二人莫慌矣。”
清风、明月摇头:“有师父赐我俩的宝贝,还有小师弟你在,我俩才不怕呢。”
“额。”李修安轻抚额头,心下暗付:师父果没说错,他二人內心对吾依赖太深矣,此对於他二人歷练確不是甚好事,得找个机会与他二人说清楚才好。
明月收起了鞭子,对灵鹤道:“待我二人歷练归来,再与你较量三百回合!”
清风亦是点头附和。
灵鹤一口应下,笑道:“虽是考验唐僧师徒,亦为磨礪你二人。可莫要被那猴子嚇破胆,令其小了我五庄观。”
清风、明月反驳道:“你少小瞧人!此前吾等只是担忧宝物被窃,现下已无此虑,怕他作甚?”
灵鹤道:“好好好,既如此,速去吧。我倒好奇师父將你二人化作甚妖怪?”
清风、明月不敢耽搁,匆忙回房换了身衣服,便直奔大殿。
他二人见了师父,躬身行礼,
镇元子笑道:“你青阳师弟近日胎息术略有小成。为师掐指算来,那唐僧师徒离车迟国亦不远矣。既如此,你二人也该做好准备,前去歷练了。”
清风、明月二人早已做好心理准备,此刻不再像上次那般紧张,遂再行礼:“是,师父,徒儿一切听从师父安排!”
镇元子看著他二人,頜首抚须道:“童儿,你二人上前一步。”
“是,师父!”清风、明月依言照做。
镇元子掐指念诀,指尖光芒闪烁,先后对著二人隨指一点。隨即各一道光芒从他二人头顶罩下,他二人却似浑然不觉。
待光芒褪去,李修安定晴一看,二人体型变化不大,体貌却已迥异:头大如斗,耳尖如刀,
牙咧嘴目如铃。一个肤黑如玄铁,一个皮黄似古铜。
李修安曾笑言他二人或可如金角、银角那般托化成铜角、铁角大王。然眼前所见,却是两个大头怪,头顶平平,並无甚角。若以其貌相称,实乃青铜大王、黑铁大王矣。
他二人反应过来,互相看了一眼对方,皆不由得笑出声。
清风指著明月笑道:“哈哈哈,你看你,黑不溜秋,好似污泥煤炭里滚了一遭。”
明月亦指著清风笑道:“哈哈哈,你也是,黄不拉几,浑如黄泥潭中裹了一圈,跳进黄河洗不清哩。”
笑著笑著,反应过来后,二人忽又查拉下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