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房破开剎那,只听“砰”一声轻响,一阵烟雾自侧窗逸出!
敖摩昂怒喝:“妖孽休走!”身形化风急追而出!
然那烟雾甫出殿外,忽被一道耀眼白光当头罩定!烟雾瞬间溃散,现出身形,乃是一腰如细柳、妖嬈多姿的女子。
她一阵迷糊,一个不稳坠了下来,敖摩昂隨即赶到,一脚將其端倒,虾兵隨即將其围住,以铁索牢牢捆缚。
李修安收起宝鑑,与龙女大步走来。
那蛇妖瑟瑟发抖,惶恐至极。
敖摩昂呸了一声,喝道:“你这妖孽,胆敢祸乱西海,害人不浅,真该千刀万剐!”
蛇妖连连叩首,急呼:“太子殿下饶命!不干妾身事!妾身不是她!妾身非海澜啊!殿下明鑑!”
她此话一出,三人皆是一惊,难道说这妖邪狡诈,早就望风而逃了吗?那面前的这位又是谁?
李修安復取出宝鑑,將正面对其一照,预想中的容貌大变,本体显现並没有出现,相反她的容貌丝毫未曾发生改变,鉴中本体显现出的正是一条鳞光闪闪的海蛇。
李修安冷然道:“妖邪便是妖邪,此即尔真容!且尔身妖气浑浊,不是海澜,又是何人?”
敖摩昂闻此更怒,一掌击向其肋部!蛇妖痛得牙咧嘴,哀嚎道:“殿下饶命!小的愿发毒誓,绝无半句虚言!殿下有所不知,妾身与海澜实乃李生姐妹!
那些事皆是她所为!小的无此法力,更无此贼胆!求殿下明察!”
眾人闻言又是一惊。原来这祸乱西海的海蛇妖还有个李生妹妹在这顶包,迷惑眾人么?
李修安观其情状,不似作偽,遂对敖摩昂道:“带她回大殿,仔细审问吧。”
敖摩昂点头,將她带到了敖闰面前,一番拷打审问,这蛇妖全然招了出来。
原来早些年,一条海蛇精於东海修炼有成,投靠东海龙宫,得了个閒差,专司偏远海域巡逻。
一次偶然,他发现一株天地灵植,正是那七叶灵芝草!
其时灵芝草已逾八寸,再蕴百年即可成熟。
海蛇精狂喜,思得此灵草,或可藉此修成龙身,从此不必寄人篱下,受那颐指气使。
他虽发现周遭禁制,但觉其简陋易破,不足为虑。
然心中亦知,此草实已名有主。贪念一起,岂肯轻易放过此天大机缘?遂抱著侥倖心理以及想的是自己还有东海做靠山。
百年后,七叶灵芝草成熟,他见只是一赤鲤精在那附近看守,全然不放在心中,以为先前的禁制是他布置的,故不顾赤鲤精呵斥劝阻,一心要摘灵草,与赤鲤精发生了衝突。
在海上交战初始,他依靠化身巨型海蛇,以及对水势熟悉,稳稳占据了上风,岂料爭斗正酣,突然杀出一位龙女,令他始料未及,腹背受敌,那位龙女法力本事又高他许多,他来不及防备,受了重伤,又被斩了蛇尾。
事后,他被人抬著带到东海龙王敖广面前,他气若游丝,恳求自家大王为其做主。
但敖广调查后,得知是那位紫极龙女打伤了他,反怪他贪心,事先隱瞒不曾提前告知东海龙宫,遂一怒之下將他连同其家眷赶出了东海,令他们永不得重返东海。
毕竟敖广与极海老龙王亦有些交情,况且那紫极龙女已与他弟敖闰定了终身,他身为敖闰的大哥,岂有胳膊向外拐之理,且在敖广看来,此事本就是这海蛇之错。
这真是贪念一起,祸上身来,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迟文遇打头风。
那海蛇精焉能咽下此气?然无可奈何,不久便鬱鬱而终,撇下寡母孤女,二女成年之前受尽苦楚。
这对姐妹蛇妖,尤其是那位姐姐,长大后便发誓要为生父復仇,她打听到这紫极龙女已嫁入西海,遂凭藉著过人的智慧以及机灵,甘愿来到西海为奴为婢。
眾人哪里会想到有此因果,不言其他,就连紫极龙女自已都早已將此事忘却待她成了现任龙后身边的司闹,掌管了后宫门禁,本性渐露,她文悄悄將胞妹带进了西海龙宫,每隔段时间,便让妹妹顶替自己几日,她好趁机外出抓几个人儿来吃,当然每次回来亦少不了妹妹的好处。
她报了仇,拿到了分水珠之后,却叫胞妹装病一段时间,不见他人,她言说自己这次外出时间要久一些,原来她欲走水化龙,这亦是她想方设法得到分水珠的缘故。
由此可见,这西海龙宫並不像敖闰说的那般管理森严,铁板一块,尤其是后宫这一块。
审讯得知这前因后果,敖摩昂当即请令欲將那幕后元凶、罪魁祸首捉拿归案,敖润准奏。
李修安沉吟道:“贫道与善財龙女此来,本为寻访分水珠下落,不意竟牵扯出这般因果。既如此,贫道愿隨摩昂太子同往。”
善財龙女亦道:“吾亦同往,不瞒诸位,吾倒好奇,这妖孽从哪得知走水化龙之法,据我所知,这走水化龙之法因常常危害眾生,故早已成了天庭禁术,吾已很久不曾听闻有谁走水成功,化成龙哩。。:”
敖摩昂当即拜谢二人:“那就有劳二位一起了!”
敖摩昂当即点了一千虾兵壮將,三人一同出海,直奔蛇妖口中的沔水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