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极龙女见状,二话不说,祭出宝剑飞身相助,待重创海蛇,斩断其尾,將其击退后,龙女方问道:“怎回事?何以与人相斗?”
赤鲤精忙稟道:“启稟龙女,小的在此看守灵芝草,忽遇此海蛇精,竟欲在小的眼皮底下强夺这天材地宝!还口称守护此灵草已有百年,小的岂能容他?奈何这孽畜不识好岁,不听劝阻,一心强取,小的只得与他衝突,遂在此海面爭斗起来。幸得龙女大人及时赶至。”
紫极龙女闻言讚赏道:“你做得甚好,回去必有重赏。”
赤鲤精闻言大喜,拜谢龙女,紫极龙女摘了灵芝草,主僕二人欢喜归去。
此后又过百年,紫极龙女嫁入西海,成为敖闰原配龙后,执掌后宫,直至被打入冷宫前夕。
此间,从其待人接物及处理宫务之细节观之,她行事干练,某些方面虽显严苛,然大体不失公允。这段岁月,夫妻二人亦相敬如宾。
然而敖摩昂之母所言亦非虚,她二人关係確乎紧张,並非表面和睦。
或因爭宠,或因他故,箇中缘由,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。
二人私下时常相遇,彼此嫌恶,言语间冷嘲热讽。
紫极龙女甚至曾当敖摩昂之母的面,气言终有一日要將她逐出龙宫。
话虽如此,却未见其暗中行不轨之事的实证。
此一节,確是敖摩昂之母理亏有错。
敖闰望著鉴面熟悉身影,心中五味杂陈,片刻道:“真人,小神心切,欲知她究竟有无背弃於我,临终前可曾交代分水珠下落?不知真人可否令鉴中画面流转快些?”
李修安頜首应允。龙王既言,他便念动咒诀,双指一点鉴面,雾时流光波动,鉴中景象犹如走马观灯,急速流转。
直至敖润紧盯鉴面,认出正是紫极龙女被打入冷宫那年,李修安方止住法诀。
这一年的六月十三,民间流传的龙王节,乃是敖闰的哥哥东海龙王敖广的母难日(生日),敖闰收到请帖后,与那时的龙后紫极龙女备了厚礼,欢喜前往东海为敖广贺寿。
但寿宴进行了一半却不得不散了,原来十分不巧,天庭突然来了一位金衣力士,手擎玉帝敕旨,径投东海龙宫而来。
慌得东海龙王整衣端肃,焚香接了旨。
原是玉帝亲諭,敕令东海龙王即刻启程,前往太行以东行云布雨。
敖广叩首领旨,待力士离去,与眾人匆匆作別,不敢延误,出海而去,寿宴遂提前告散。
却说散席后,敖闰与紫极龙女径返西海。
回到西海龙宫,紫极龙女略感疲倦,与敖闰道了一声,自回寢宫歇息。
她方一踏进寢宫,里头却传来一阵骚动,龙女立时喝问。
只见一红衣侍女自屏风后转出,神色慌张,见是龙女,慌忙行礼。
紫极龙女心生不悦,质问道:“红菱,你在吾寢宫作甚?”
红菱垂首道:“娘娘容稟,奴婢方才是在替娘娘清扫屋子。”
这红菱乃紫极龙女身边侍女之一,本体为鲤鱼精,担任司闹之职,平素亦照料龙后起居,此时龙女颇觉疲倦,故未深究,挥手命红菱退下。
红菱唱了个喏,离去时犹豫地警了一眼內室,方缓缓带上门。
紫极龙女褪去外裳,自往內寢侧臥闭目歇息。
待她入眠良久后,那床头水晶柜诡异的自內打开,从中缓缓钻出一白面小生,头角峰碟,生得粉面朱唇,相貌清奇。
但见他衣衫不整,肩搭外袍,满面紧张,小心翼翼爬出柜子,轻轻合上柜门,猫著腰,如鬼魅般向外挪步。
他出了內寢,长舒一口气,正欲开门离去。不曾想,敖闰突然驾临,突兀一把推开门,嘴里关心道:“爱妃身体可有大碍?吾听闻你身体不適!”
这一下太过突然,敖闰与他直接撞了个满怀。
敖闰登时愣住,定晴一看,见这白面小龙面色异常,內衣散开,胸膛半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