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眾人见赤鲤精模样,皆是一惊。
但见他面色惨白,由人扶,一步一咳,乃至咳出血来,显是身受重伤。
极海龙君更是一脸然,他急步上前扶住,切声问道:“怎会如此?是何人所伤?”
赤鲤精见龙君,神情激动,欲行礼,被龙君止住。
他心有余悸,垂泪喘息道:“咳咳大王还请为小的作主啊!小的奉大王之命往极海取玉釵,归来途中,遇一鱸怪。他主动上前招呼小的—“
“小的问其来处去向,他言道来自西海,受其大王所差,特来接应小的。小的当时不疑有他,欣然与之同行。行至半途,他好生卑鄙,突施暗算,猛一掌將小的打落云头”
“若非小的怀有一面护心宝镜,早已命丧当场,一灵真性亦不知归於何处矣!大王咳咳·—定要为小的作主啊—”
言罢,赤鲤精怒视西海龙王,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。
极海龙君闻言勃然大怒:“老匹夫!你还有何话说?”
敖闰听了,急摇头不止道:“此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,故意陷害!真人、龙女明鑑!
昨日小神才令龟丞相清点部下,一一核查过,绝无人擅离龙宫,其怎会是我西海龙宫之人?这分明是有人居心回测,特意使坏,栽赃陷害!”
“况且鱸怪虽是水族不假,然天下水族何其多,岂能尽归我西海管辖?”
“岂有此理,这怪好大的胆子!胆敢冒充西海之人,陷小神於不义,若被小神找到此疗,定要扒了他的皮!”
言罢,西海龙王急令人彻查此事。
极海龙君大手一挥,冷笑道:“行了,你少在此假悍悍做戏,龟丞相是你的部下,少没少人,还不是你们自家说的算?谁知道龟丞相有没有扯谎。”
西海龙王道:“好说,你非要这般说,吾可以將西海所有的鱸鱼怪叫来,当场对质,
叫你手下一一辨认,你也不用怕吾將谁故意藏匿起来,我这有份册子,上面记载了我西海所有的部將与兵卒,对於这般册子,你应该很熟悉,需要上报天庭的,我怎不能拿此作假罢?且他们身上亦有牌子证明他们的身份,你可以一一详细核实。”
说著,西海龙王从袖中將那份名册掏了出来,
然而赤鲤精缓了口气又道:“不,他其实不是真正的鱸怪,乃是一条真龙!他將我一掌打下云头后,大笑一声,现了原身,腾云驾雾而去,小的隱约见得,似是一条白龙!”
极海龙君闻言大惊:“当真?你可確定?”
赤鲤精点头:“我確定就是龙身!”
“老匹夫!这回你还有何话说?!尔等不是叫囂有本事上天告状么?好!便依尔等所愿,吾定要上天告你一状!”极海龙君咬牙切齿。
西海龙王敖闰闻言,毛骨耸然,魂飞魄散,慌忙道:“那更不可能是我西海之人,吾几摩昂这几日何曾离开过龙宫?这你们皆有目共睹。”
极海龙君了一口:“怀!老狐狸还装糊涂!吾问你,你莫非只有摩昂一个『太子爷”?另两位在你眼中便不是亲子了么?这还真真不当人子!”
“这。。:”敖闰一时语塞,隨即差人进来,叫道:“速去传二太子敖荣、四太子敖望前来大殿!”
蚌女领命,急退请人。
极海龙君冷哼了一声,背过身去。
他因家姐原因,极不喜这位姐夫,但他怒归怒,內心亦不免疑竇丛生。
李修安和善財龙女闻得这番言语,皆不由深思。
在龙女和李修安看来,此事疑点重重,蹊蹺颇多。
李修安知道这位西海龙王比想像中的精明多了,就算他真想隱瞒什么,但他应当知道这其中的权衡利弊,故不太可能是他指使的,退一万步来说,假使真是他暗自叫人做的,
这赤鲤精应当没有活命的可能性,
这龙后虽然心中藏秘,但她並不是甚大奸大恶之辈,应当亦干不出这种事,毕竟要是生了这般岁念,气中必显黑。
故在李修安看来,若不是西海龙王这两个儿子有甚误会衝动行事,这栽赃陷害的可能性確是更大一些。
难不成是背后那妖孽搞的鬼?
真的亦是一条龙?
事件的进展愈发扑朔迷离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