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修安摇头:“猴兄弟哪里的话,老弟本欠猴兄弟许多,况且自家兄弟何需言谢。”
猴子亦道:“老弟说的极是,自家兄弟何需分得凭清,谈甚欠不欠的。”
菩萨微微頜首,对镇元子道:“还请镇元大仙在此歇息片刻,贫僧去去就来。”
镇元子笑道:“徒儿且去,早去早回!”
李修安向师父行了一礼,与观音菩萨、猴子、善財龙女出了潮音仙洞。
待来到海边,悟空不敢再在菩萨面前施展筋头云,恐掀露身体,对菩萨不敬。
菩萨闻言即叫善財龙女前往莲池劈一瓣莲,放在水上,教李修安与猴子上那莲瓣,猴子有所犹豫,李修安倒不曾丝毫怀疑,跳上了莲瓣,猴子隨后跟上,果然二人上了莲瓣,先见轻小,到了上面比海船尚且大上三分。
菩萨只把它一口气吹开吸拢,又著实一口气,吹过南洋苦海,得登彼岸。
李修安见此,忍不住暗自惊嘆,李修安老早就听闻过菩萨一莲渡海的手段,今日一见才知这一莲渡海可不只是將莲瓣化作海船这般简单。
这与自己五行遁法借地脉之力不同的是,菩萨真的只是靠自己这两口清气便跨过这茫茫苦海,此与师父当初展示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,皆是修得大法力下的大神通手段。
李修安不禁感慨:“修得大法力,方得大神通。”
菩萨吩咐概眾诸天各守仙境,著善財龙女隨行,她纵祥云,出普陀岩,菩萨信任李修安,相信他的本事手段,倒也不曾叫那惠岸也就是木叉,去天上向李靖借天罡刀。
顷刻间,眾人早见一座山头,猴子道:“这山就是號山了,从此到那妖精洞府,约莫四百余里也。”
闻此,李修安对菩萨行了一礼道:“菩萨,晚辈这便前去帮助猴兄弟降那妖精!”
菩萨頜首:“去吧,若那妖精的三味火不好对付,汝等可將他引到此处!”
李修安与猴子点头,猴子拜谢菩萨后,与李修安逕往那洞口而来,不一会便来到此处上空。
李修安沉吟片刻,对猴子道:“猴兄弟,对付那红孩儿,愚弟暂且想到两个法子,其一正如猴兄弟此前所言,用那袖里乾坤將他笼入袖中,他自放不出那火来;其二,若猴兄弟真不惧他火只怕那烟,吾亦有法子,只需使一个风术,吹个大风,便能改变烟儿方向也,无需灭那真火,而愚弟恰好有一手御风术大成也。”
猴子闻言欣喜不已,一番思索后道:“老弟的本事手段果不同一般,那妖精差点害俺老孙丟了魂儿,正所谓刀不割己身,怎知他人之痛;既如此合该亦让这妖精尝一尝自个儿浓烟的滋味。”
李修安闻言点头:“好,猴兄弟既这般说,兄弟晓得该用甚手段了。”
二人商议完毕后,猴子返云光,径来至洞口,高叫道:“妖怪开门,还我师父来也!”
小妖闻言急忙通报导:“那孙行者又来了!”
红孩儿道:“关紧大门,莫睬他!”
猴子又叫骂:“好儿子,还不快快出来见你老子!”
红孩儿依旧不理,猴子大怒,遂一棒子將他洞门砸了个窟窿。
红孩儿闻报,亦大怒道:“这猴子著实可恨,这一次切莫饶他,断然將他烧个皮焦肉烂才罢!”
言罢,又教小的们推出火车子来,他挺著长枪,出洞府,立在前头,见了猴子怒骂道:“你这猴子老大不识起倒,竟敢打破我门,该当何罪?”
猴子道:“你將老子赶出门,又该当何罪?”
红孩儿闻言羞愤难当,拔长枪劈胸便刺,这行者举铁棒,架隔相还,红孩儿见斗经亨十回合不能取胜,虚幌一枪,急抽身,捏著拳头,又將鼻抖捶了两下,却就喷出火来。
那门前车抖上,烟火进起,口眼中,赤焰飞腾。
猴抖悚惧,怕那烟火薰到自己,立在云头的李修安隨即施法,默念咒语,而后一阵天昏地暗,狂风四起,真箇是:冷冷颶天地变,无影无形黄沙旋。穿林折岭倒松梅,播土扬尘崩岭站。
那烟火藉助这风势,忽地变了方向,將红孩儿以及一眾妖怪呛得眼乍乱,忍不住泪落如雨,更有甚者捂著眼晴在那痛呼大叫。
红孩儿自己竟似被这烟火熏得眼珠通红,莫能睁眼,泪眼汪汪,不一会眼睛竟红肿如熟桃。
红孩儿內心惊恐道:“遭了,这猴子学精了,知道水无用,不知又从哪请来救兵,改用甚风了。”
猴抖见了大喜,洋洋得意,红孩儿急忙教收了火具。
猴抖见此,抢铁棒,寻妖欲打,红孩儿泪眼汪汪,眼睛好似佤上了一层雾,哪里是猴抖对手,见猴抖抢棒抖而来,他悚惧不已,慌忙中再次著鼻抖,欲將一口烟,劈脸喷来。
猴抖见了,亦有些怕,不敢靠近,然而就在红孩儿欲喷烟时,一道异常闪眼的白光对纯面部照射而来。
红孩儿悲呼一声,当螂一声丟了长枪,眼前一黑,痛呼:“啊!眼睛,我的眼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