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李修安转身见到师父镇元子站在自己身后。
镇元子对他们二人叮嘱道:“童儿,为师与你青阳师弟前去观音大士那里,为师不在的这段日子,你们俩切莫懈怠,待归来时,为师要验一验你们背诵的成果。”
清风、明月二人嘟著嘴,但哪敢违背师父的意思,皆异口同声道:“是,师父,徒儿晓得了!”
镇元子抚须頜首,隨即带著李修安出了观子,径投南海落伽山而去。
云头上,镇元子道:“徒儿,想必你已猜到为师带你前往南海拜访观音大土之用意了。”
李修安頜首道:“若徒儿没猜错的话,师父当是与菩萨商议清风、明月二人托化为妖歷练之事。”
镇元子点头:“徒儿所言不差,为师此举,实有两层用意。一来,为师思之再三,唐僧师徒过五庄观一劫,算不得一难,正好藉此还菩萨一份人情,令他二人为唐僧师徒补上一难。另还有一难,將来亦须徒儿你亲往补足,正好藉此磨礪己身,若能寻出尘心,就此斩断,更是上善。”
李修安亦点头:“待见了菩萨,徒儿自当向菩萨陈明。”
镇元子沉吟片刻后,復问道:“你知道为师为何要指定清风、明月他们俩吗?”
李修安道:“师父是想让他们二人经歷这一番磨链,改一改懒散的性子。”
镇元子却微微摇头:“其实这並非最紧要之目的。”
李修安闻言一愣,原来这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吗?这倒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。
镇元子问道:“常言道:明是非,辨善恶,知好歹,识良莠,方不入歧途也;徒儿,
你觉得他们二人的性子如何?”
师父突然有此一问,李修安觉得另有他意,一番沉思后道:“师父,他们二人虽然懒散了些,但皆本性善良,心思单纯,正如一汪清泉,清澈见底,此从另一角度来说,实属难得也。”
这倒不是李修安故意向师父吹嘘他们,而確是这般想的。
镇元子笑道:“你说的倒也没错,当初为师正是因此收了他们两个为徒,但也正是如此,为师反而有些担忧矣,他们自个儿倒也算的上见性明心,但对於他人、外在之事,恐怕做不到明辨是非,分好歹也。”
李修安闻言疑惑道:“师父何出此言?
镇元子道:“为师与你讲一件过往之事,徒儿便明白了,为师留观的这些弟子中,其实都有在外歷练过的经歷。清风、明月他们二人,为师亦曾有意教他们出去歷练一番。”
李修安道:“那想必是在徒儿拜师入门之前的事了。”
镇元子却摇头道:“非也,时间其实不久,就在上次你前往火焰山的那段时间。”
听到这话,李修安颇感意外,因为他从未听清风、明月以及其他师兄们提及过。
镇元子道:“徒儿你不用疑惑,因为他们才下山不久,便被为师差你师兄领了回来,
前后不过三天也,你师兄包括他们俩都未太在意,但为师却有些在意。”
李修安点头,原来如此。
镇元子继续道来:“为师叫清风、明月他们俩去的地方,乃我西牛贺洲与南瞻部洲的交界之地,他们俩个去的地方唤作月儿村,那村子靠近月儿湖而得名,正所谓靠山吃山,
靠水吃水,这月儿村的人泰半人家皆靠捕鱼为生。”
“清风、明月他们二人来到这月儿村后,见到路上一送葬队伍,纸钱纷飞,男女老少豪陶不已。他二人打听方得知,乃是此家男子前些日子往月儿湖打渔,被湖怪打翻船舟,
遂葬身湖底。”
“不仅是这一家,清风、明月二人还打听到,前些日子,已有好几户人家前往月儿湖打渔被湖怪顶翻了船,因此罹难。”
“他们二人听闻后对渔民深为怜悯,对那湖怪害人愤愤不已,他们想也未想,亦未及多探究竟,立时便要潜入湖底,助村民除此湖怪,为民除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