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然阻问:“松风师兄,这不是师父当年亲自种植的那颗柏树吗?你怎將它给伐了?”
松风道人回道:“云逸师弟,师父他老人家的话,你莫非忘了?师父曾言,
愿与此柏同生。如今师父仙逝,此树-亦当隨师父而去,同归大限。”
老人一一云逸道人,俗名云松不由的想起了一些往事,就在这时,外面一阵煽翅与咕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引起了他的注意,又將他拉回了现实。
云松打开了雅间的窗户,果然见得窗沿上立著一只信鸽,他一把抓住信鸽,
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,打开后看了一眼,脸色邃然色变。
他下意识轻咳了一声,对屋內的孩子们道:“孩子们,今天就到此为止吧,
你们提前回去吧。”
孩子们哦了一声,倒也没多想,纷纷出雅间,下楼。
云松將那纸条又看了一眼,隨后施了个法术,那纸条自燃烧成了灰。
茶博土见到下楼的孩子们,微微感到意外,喃喃道:“今个儿散得可比平日早哩。”
不一会他便看到云松亦下了楼,茶博土赶紧上前行礼。
云松隨口吩咐了两句,面沉如水,匆匆出了茶楼。
与此同时,李修安亦起身出了茶馆,恰见有一只鸽子飞去,李修安眉头一皱。
看来这消息还是被泄露出去了,泄露消息之人是那些大臣还是皇帝身边的人,亦或者是他安插在宫中的眼线,李修安不得而知。
见他走的这般匆忙,李修安心道:“他该不会是要逃吧。”
想到这,李修安趁四周无人,掐指暗叫了声变,变作一只脚蚊,尾隨其后。
云松出了茶馆后,有意放缓脚步,表露出一副和蔼的面孔,街上偶有行人见了他,驻足行礼,道一声“云太师”,少不得一番讚誉。
云松面带微笑,微微頜首,待行人远去后,他便收起了虚假的笑容。
在街上一番兜兜转转,云松穿街拐巷进了一座大宅,那大宅上写著云府。
见是老爷回府,一眾下人齐齐恭迎,云松又是隨意吩附了几句,便回到了自已的房间,看书、打坐、练功。
李修安变作的蚊虫將整个云府细探了一遍,却並未发现甚异常,也没发现有甚炼丹室。
但正所谓狡兔三窟,直觉告诉李修安他肯定还有甚秘密基地,
念及此,化作脚蚊的李修安也不急,伏在云松房间的窗枢下闭目养神,耐心等待。
果然,到了后半夜,万籟俱寂时,云松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穿好衣服后,
一个人悄然来到后院腾空而起,逕往城外而去。
李修安全然看在眼里,隨即化成一缕细风,和风追隨。
出了狼牙城,往北方向飞了六七十里,在前的云松忽地猛降云头,寂然消失不见。
空中的李修安见此驻足,住下风云,现了身,但见此处乃是一座石头山,周遭怪石,崖缝有松,崖边有柏,夜晚风声呼啸不止,犹如鬼哭狼喙。
李修安定晴四看,哪里还见得半点老叟的身影,而周遭亦没见著个甚宅府、
洞府之类的。
李修安暗嘶了一声,思著:我明明亲眼看他在此降落,怎突然就不见他身影了?他就算是甚蛟魔水怪的,这附近也得有个深潭才对,这其中定然有甚古怪和秘密。
这般想著,李修安用望气寻真之法,勘察了一番,却並无发现异常,於是又从袖中取出宝鑑,照了一照,亦未发现异常。
李修安不由得眉头一皱,暗道:“他还能钻到地下不成?”
李修安又將目光聚焦在了这些怪石上,又想到这些怪石会不会隱藏著甚阵法?
李修安仔细看了看,这些怪石虽奇形怪状,形態各有差別,但石头表面却是大差不差,这些石头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有数千之多,一时还真看不出甚门道来。
李修安一边观察,一边深思著,隨即原地施法,遁入地下,李修安想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