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心领神会,以为有甚好处。
李修安低声道:“这位官爷,你有所不知,並非我要当甚善人,而是这位老人家是我远房亲戚,我祖上亦是狼牙国人,他是我爷爷的兄弟的二舅爷的表兄。”
官差摇头:“本官管他与你是不是甚亲戚,此与我何干?”
李修安点头:“你说的是,,官爷,你身上掉下来东西了哩。”
李修安突然手指一指,这泡狗屎便变成了金子模样。
官差疑惑顺著李修安指著的位置低头看了一眼,忽地眼晴一亮,急忙蹲下身子,將这金黄之物迅速捡了起来。
李修安道:“官爷,你看金黄之物可满意?”
官差將其放在手上暗暗掂了掂,又將其放在嘴上狠狠咬了咬,吐了口沫子道:“这金子真硬,就是味道有些怪怪的。”
这般说著,他將这金黄之物迅速藏进了袖中,咳嗽了两声后,装著一本正经道:“既然他是你远房亲戚,难得你又有这份善心,也罢,便成全你罢。”
官差回到队伍,招手令他们將这少女放了,爽快带人离开。
待回去无人时,他又將金子拿了出来,咬了又咬,一脸贪婪欣喜。
却说待官差走后,爷女俩对李修安满怀感激,纷纷欲下跪行大礼,被李修安制止。
李修安问道:“你们一直都过得这般辛苦吗?吾方才听闻你的两位令郎无故失踪了又是怎回事?”
二人闻言皆是眼神一阵黯淡,抑制不住悲伤。
老人深嘆了口气,低声道:“恩人,你有所不知,咱狼牙修国虽只是尔小国,上一任国君算不得大贤大德,但最初也无甚大过,大家的日子倒也过得下去。”
“隨著国王的年纪大了,却也变得愈发昏庸无道,尤其是从去年开始,更是变本加厉,重用奸臣小人,不言其他,这税现在都翻了一倍不说,还有各种役,我等苦啊,这才一年的光景,明年怕是熬不过去了。”
“额,一年以前吗?”李修安想了想又问道:“这朝中小人可是那太保、天策將军二位?我听闻太子登基不久,那你们这位老皇帝呢,莫非驾崩了?
老人又是哀嘆了一声,摇头道:“太保、天策將军不是两位,而是一位,他身兼太保、天策將军一职,老皇帝听闻是因为病重,被迫传位於太子,改称太上皇。”
“额,只有一位吗?”李修安还以为是两位分別担任这等职位的,难道作恶的真只有一个?
李修安又问道:“老人家,你的二位令郎又因何无故失踪了?”
李修安此话一出,爷女俩皆忍不住抹泪。
李修安道:“抱,提到二位痛处了,我之过也。”
老人家连连摇头:“恩人哪里的话,不瞒恩人,他们是我的大儿子与小儿子,他们二人如何突然失踪的,老头子我也不知道,只知道三个多月前,二人一起出去採药挖野菜,这一去便再也未归,我自己又央求他人一起寻了又寻,几乎將整个山头翻遍了,哪里见到他们半点身影。”
“老头子我真心希望他们正如官府那些人所言,逃离了这里。”
“但说实话,老头子我觉得又不可能,老头子我还听说不仅是我的儿,亦有他人失踪,这可真是怪事,希望老天开眼,菩萨保佑,令他们俩平平安归来。”爷女俩一脸悲伤的祈祷著。
听到这,李修安觉得可能与隱藏这在城中的妖怪关係很大。
念及此,李修安暗嘆了一声,安慰了一番他们爷女俩,这才离去。
李修安来到朝门前,见了黄门官,言明来意,欲要朝贡,却被得知像他这般商人身份能否覲见朝贡,全然看太保大人的心情,恰巧今天太保大人心情不好,
让他回去等候。
由此,李修安得知,这国家的国君当真犹如泥塑的,只是个摆设。
此前,李修安目標明確,但现在得知这太保与天策上將都是一人,李修安对其他人亦有了怀疑。
见朝贡不行,李修安想了想,找了个无人的地方,掐诀变作一只虫,悄然飞过朝门,直奔皇宫大殿。
飞入大殿趴在柱子上,但见大殿文武百官分站两排,年轻的国君坐在中央高椅上一言不发。
而皇帝身旁另立一人,面对文武百官,颐指气使,甚至一副咄逼人的样子,不用多说,定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太保兼天策上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