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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大势（第6页）

“为什么！”

“有时候我上班也穿过，是那些眼神让我实在受不了。”

顾城心下了然，老婆是泌尿科医生，虽然态度专业严谨，最不希望引起男病患的注意，所以久而久之对丝袜也排斥起来。

“那……”

“如果老公你喜欢，其实穿穿也没什么，而且妈妈公司的丝袜质量特别好，又透气。”

顾城刚想顺着老婆的意思来，没想到老婆这么爱他，听见他说喜欢，便一口答应下来。

他自然乐见老婆穿丝袜，脑中忽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，笑着拉着老婆的手：“老婆，你平常上班就穿上一条西裤，或者长裙子，一下盖到脚面，这样病患他们不就看不到了。”

“嗯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
“黑蛋，走吧，阿姨顺路带你去医院，今天你要做个全面检查。”

顾城正琢磨着是不是让老婆晚上穿上丝袜上床，让他再试试，那样说不定效果会挺好。

正心头火热间，发现老婆已经整理好衣服，拉着小黑蛋的手走出了衣帽间。

看着老婆白嫩的玉手拉着那只小黑手，顾城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。

回头看看老婆穿过的丝袜，想起他的吩咐，混乱地卷在一起塞到包装盒里，向着老爸的书房走去。

然而，他却没有注意到，老婆最先换下来的那条性感灰色丝袜，已经不翼而飞。

……

顾邦国，书房。

顾城看着坐在红木办公桌后，正在阅读政府文件的老爸，将那个塞满老婆丝袜的礼盒往怀里塞了塞，没有第一时间递出去。

他总觉得丝袜还残留着老婆的体温，交到老爸手里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
顾邦国瞥了眼儿子手里的丝袜盒子，将手中的红头文件推了过去，摘下老花镜往左边一扔，脸色异常严肃：“先看看吧。”

“关于鼓励性开放指导意见书。”

顾城只是扫了一眼标题后，眉头就皱了起来，也顾不上那些小心思，拿起文件细细品读。

少顷，顾城放下文件看着老爸，眉头紧皱：“老爸，你的意思？”

“城城，你在怀疑我对小晚有不轨之心？”

顾城被老爸直截了当地说破心思，惊得他眉头跳跳，尬笑一声：“爸，我怎么可能，我真要这么想，不仅是在侮辱你，也在侮辱小晚！”

他回复得斩钉截铁，心里却七上八下，老爸怎么看出我的心思？但肯定不能和他打明牌，毕竟家里表面上还得维持。

顾邦国看着儿子话说得义正言辞，可眼里有些飘忽不定，盘算暗打，城城，你还太嫩了。一句话就试出你心中的慌乱。

“好了，没有就好。”

“我们说回正事儿。”

顾城见老爸没再追问，悄悄松了口气，跟着老爸的话头往下说：“我觉得，生育率低的现状很难改变。”

“嗯，是的。那你的意思呢？”

瞧着老爸悠哉悠哉地端起一杯香茗，吹了吹上面的热气，美美地滋了一口，顾城整理了一些思绪：“我觉得大势不可违逆，顺势而为。”

“不要说什么套话，具体点。”

“比如，若惜说她们学校穿着的事儿，你怎么看？”

顾城听出老爸这是在点他，微微皱眉：“让若惜放弃老师的工作，她肯定不愿意，要不去找校董事会那边施施压？”

“这就是你的想法？”

见老爸放下茶盏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，顾城心头一颤，有没有说中老爸的意思？

老爸是要同意校董事会的决议，任由那个叫赵天的家伙胡作非为？

“那爸，你的意思？”

老爸清癯方正的脸上，笑容愈发高深莫测，顾城心里有些没底，又看老爸对着他还拿在手中的红头文件指了指：“看看文件的倒数第二道内容。”

顾城皱眉，再次拿起文件，不由轻读出声：“作为官员，要以身作则，推进保持性观念的开放包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