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芷兰乐得直拍腿:
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那是他把你当成假想情敌了?!”
“还有这?样的事?太?夸张了?吧,不至于……”
谢见琛瞧顾芷兰笑得前仰后合,自己都不太?相信地看向身旁的某人——
晏漓:“……”
脸色黑如锅底。
谢见琛:“。”
看来是真的了?。
“喂,不是吧,你连容子泽的醋都吃呀。”他有点?不忍直视晏漓,低声确认。
顾芷兰耳朵灵,看热闹不嫌事大补刀:
“何止呢,我们三个,只怕都被他盯过哩。”
“顾芷兰。”
晏漓抽着额角打断她。
“再多说一句,年俸你半两钱都别想拿到。”
“呵呵,有的人这?个时?候知道丢脸了?。”
顾芷兰不大服气的安静下来。
“从前费些心思又如何,”晏漓却没回避这?个话题,忽而伸手揽住谢见琛腰,将人紧紧圈住,笃信道,“至少,这?个人现在的确属于我了?。”
“啧,恋爱的酸臭味。”
顾芷兰简直没眼继续看下去。
容子泽:“真好,大家今年也在一起。”
晏漓:“明年、往后的每一年,都会在一起。”
明明是回应着旁人的话,宽大衣袖下,那双牵着谢见琛的手却紧了?紧。
谢见琛:“……嗯。”
如果时?间能永远定格在这?一瞬间,该有多好。
可惜,没有如果。
—
又闲侃许久,天空忽然飘起了?雪花。
落了?雪,篝火自然是生不得了?。几人也算是饱餐一顿,遂纷纷告别散去。
冬猎在外有一个好处,便是谢见琛与?晏漓不好似在宫中?那样同住一处,分开的营帐使得他的逃脱计划容易实施许多。
夜已深,谢见琛掀开营帐的帘子,寒风挟雪簌簌袭来。
随行?的近侍问询,他只道解手,谎称去去就来。
他小心避开路上所有宫人侍卫,来到提早与?薛恒约好的位置,果见那眼熟的身影牵着一匹骏马、早早立在雪中?等候。
“你来了?。”
薛恒将缰绳交到他的掌心。
“我能力有限,只能借故支开后山看守薄弱的守卫,那处的小路虽不比来时?的道路宽畅平坦,可胜在距路州更近些。只是路途崎岖、又倚着山崖,你千万当心。”
听着薛恒絮絮叨叨,若是往日,他非要笑骂一声“老妈子”不可。
只是今日,不知为何,他却笑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