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公子风寒正重?,尔等务要悉心照看?,莫让他到处乱跑。”
年轻帝王步出殿门前,淡淡发令。
“若是?谢公子踏出椒房殿一步——立刻禀报。若有半分差池,立杀无赦。”
计划出逃
谢见?琛被变相监视了。
而监视他的人,正是他向来最细致体贴的恋人、九五至尊的皇帝。
他几乎敢断定,自己每日从?早到晚的起居作息、甚至一举一动,都被人尽数汇报给了晏漓。
晏漓还?是会抽出空来看他,只是相对无言下,谢见?琛在刻意?回避无需多加遮掩,已是极尽赤|裸。相处时,远比不上从?前恨不得时时腻在一起的日子。
没有面红耳赤的争吵、没有歇斯底里的怒火。
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战。
谢见?琛不是没生?气、没想反抗过,毕竟凭他的身手,硬闯出椒房殿易如反掌。
只是他更清楚,就算他离开椒房殿、哪怕离开皇宫,自己的行踪也会被晏漓的眼线无孔不入呈上。
更何况——
那日他留下的“立杀无赦”,绝不是为恐吓宫人说?出的空话。
晏漓更是了解他,不会因为一己之念害整个椒房殿的无辜宫人丢了性?命。
谢见?琛从?没想过,有朝一日,自己会同晏漓僵到这个地步。
他每天能做的,就是日复一日枯坐在殿里,一边猜测今日奏折上会对他怎样口?诛笔伐、一边等待封后典礼降临,自此后名?正言顺地被锁在椒房殿这个华丽而不真实的囚笼内。
……
直至某日,椒房殿迎来了除晏漓外的不速之客。
彼时,谢见?琛正斜倚在榻上、心不在焉乱翻着?书,忽而听?得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你小子,想我了没!”
闻声,他自书本中惊神抬头?。
“薛恒?”
谢见?琛未曾想,如今椒房殿竟还?能放进除晏漓外的人,难以置信撇了书,几大步奔至薛恒面前、拉住发小的手,急道: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用?脚进来的呗。”
“去你的!”
谢见?琛怼了薛恒一记。这样耍了几句嘴皮,他面上积日凝结的焦急沉郁也融了许多。
“得,不闹了——自是陛下准我来看你的。”
“他?他竟然……”
合该是意?料之内的结果,他一时间却觉得虚假恍惚得很。
二?人冷战这样久,谁也不曾有过半分低头?。本以为正在气头?的晏漓不会允许自己与外界有任何接触,没想到,他竟还?能准薛恒来见?自己。
“怎么这么惊讶?陛下不是一向这样惯着?你嘛,我又不是第一次入宫来见?你了。”薛恒恍若全然不知,没事人一样叨叨着?,“我也是想着?有些日子未曾见?到你,今日下朝后,便?随口?问?了陛下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