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法?多的是!就看妹子想用哪一样。”
“快说!”
潘巧云往前凑了两步,裙角扫过门槛也浑然不觉。
“其一,”王进伸出一根手指,
“便是砸钱。这蓟州府衙上下,从知府到牢卒,哪个不是见钱眼开?只要银子给够,莫说放一个石秀,便是要他们把牢门拆了,也未必不肯。”
潘巧云的脸瞬间垮了下去。
王家自王押司死后便断了进项,公公婆婆本就嫌她克夫,如今更是将她视作眼中钉,别说拿银子,便是日常用度都得看脸色。
潘巧云咬着唇道:
“我……我没那么多钱。”
“那就其二。”王进又伸出一根手指,语气陡然沉了几分,
“劫狱。今夜三更,我与杨雄各带家伙,摸到牢墙根下,砍翻几个守卫,撬开牢门,首接将石秀带出来。连夜出城,往梁山去,官府也追不及。”
杨雄闻言一惊:
“劫狱?这可是杀头的罪过!且不说牢里守卫森严,便是得手了,咱们往后也再无回头路。”
杨雄虽是个刽子手,见惯了刀光血影,却也知道劫狱是泼天的大事。
潘巧云也愣住了。
她只想着救石秀,却没想过要闹到这般地步。
可转念一想,石秀若在牢里多待一日,便多一分危险,那日在公堂上,知府看石秀的眼神就像看一块待宰的肉。
她咬了咬牙,帕子往腰间一塞:
“劫狱便劫狱!只要能救石秀哥哥,我潘巧云这条命,也敢赌上!”
王进看着她眼里的决绝,忽然朗声大笑:
“好!不愧是敢爱敢恨的姑娘!只是你一个女儿家,手无缚鸡之力,跟着去反倒是累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