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讪讪地后退两步,重新拿起佛珠,强装镇定地念起经来,只是声音里总带着几分不自在的发飘。
可潘巧云身上那淡淡的香味,总是挥之不去,裴如海紧紧按住衣角,心里却打得另一副算盘:
哼,嘴上硬气有什么用?法事还得做下去,七天不行就七七西十九天,日日守在你跟前,不信磨不出你的心思。
等你熬不住了,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!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潘巧云紧绷的侧脸上。
她紧紧攥着拳,指节泛白,只觉得这满室的檀香,都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。
裴如海撩拨不成,第一夜就这么挨过去了。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杨雄家演武场上尘土飞扬。
杨雄的朴刀舞得虎虎生风,石秀的枪尖裹着破空声。
王进则站在一旁指点,时不时递上两句诀窍。
忽听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迎儿红着眼圈闯进来,发髻都跑散了半边。
“王大哥!杨大哥!不好了!”迎儿气喘吁吁地抓住王进的衣袖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
“那裴如海和尚,赖在我们小姐房里不走了!”
王进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急忙扶住她:
“慢慢说,怎么回事?”
迎儿抽噎着把前一晚的事抖了个干净:
“老夫人被他说动了心,竟让他在小姐卧房做法事。”
“夜里小沙弥在门外打盹,他就凑到小姐跟前说些混账话,又是说什么‘秘法求子’,又是说押司不中用……”
“小姐气得浑身发抖,他还赖着不走,说明天要接着做!”
王进眉头拧成个疙瘩,想起原著中美得不可方物的潘巧云,就是便宜了裴如海这个贼和尚,心头顿时火起。
那边杨雄也收了刀,沉声道:
“这秃驴敢如此放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