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州城头,硝烟还未散尽,那炸开的缺口处,砖石碎砾犹自冒着热气。
王进那口青锋剑斜指地面,剑穗上的红缨随他一声断喝猛地一挺:
“随我杀!”
话音未落,身后精锐己如饿虎扑食,踩着残垣断壁涌进缺口。
两个守兵正抱着枪杆筛糠,见黑影压来,喉咙里只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,却连举枪的力气也没了。
刀光闪过,两颗头颅滚落在地,热血溅在残破的城砖上,映得那缺口愈发狰狞。
梁山健儿不做半分停留,转瞬便夺下城头一角,竖起了那面黑底白字的“替天行道”大旗。
南门处,鲁智深正把禅杖往地上一顿,震得青石砖裂出细纹。
忽闻城北一声巨响,震得城楼木梁“嘎吱”作响,他圆睁环眼,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:
“好!天尊哥哥得手了!兄弟们,随洒家拆了这鸟门!”
说罢抡起六十二斤水磨禅杖,照着城门闩便砸。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铁制门闩竟被砸得弯了半截,城门外的梁山兵卒见状齐声呐喊,刀砍斧劈间,那扇厚重的城门转眼便成了破木板。
城西郊外,史文恭的骑兵队卷起漫天烟尘。
他勒住胯下照夜玉狮子,马鞭往城门方向一指:
“擂鼓!摆出攻城架势,莫要真杀进去!”
霎时间,马蹄声、鼓点声混作一团,仿佛有千军万马要踏平西门。
守城兵卒本就心慌意乱,见西门吃紧,只当梁山要断后路,纷纷往城西涌去,凌州城的防务顷刻间便乱了套。
缺口内侧,解珍解宝兄弟跟着人流冲进城内。
解宝瞥见身后摇摇欲坠的残墙,飞起一脚踹在松动的砖头上,那砖块“哗啦”一声碎成几瓣。
他啐了口唾沫:
“他娘的,这破墙还没俺们山里的石缝结实,也配挡咱梁山好汉?”
解珍在旁扯了他一把:
“少废话,跟上天尊哥哥!”
此时的知州府内,却早己乱作一团。
知州王仁义揣着金银细软,指挥着小舅子和家眷往府后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