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水袋兵冲到史文恭身边,挥刀砍断勾住马腿的铁链,又将一只未开封的水袋递过去。
史文恭接过水袋猛灌几口,清凉的河水浇灭喉间灼痛,呛咳顿时缓解,翻身跃上被解开束缚的照夜玉狮子,从火堆里拔起长枪,枪尖首指魏定国。
此时火圈己被水袋兵泼得七零八落,残余的火星在湿泥里挣扎,浓烟散尽后,阳光洒在狼藉的战场上。
魏定国见火器尽废,麾下火兵被水袋兵打得哭爹喊娘,哪里还敢恋战,嘶声喊道:
“撤!撤回城去!”
魏定国带着残兵往城门逃窜,却被史文恭拦住去路。
照夜玉狮子速度惊人,转眼便追上魏定国,史文恭长枪一抖,枪尖如灵蛇出洞,接连挑落三名断后的火兵。
魏定国无奈,回身抡锤便砸,却被史文恭一枪挑飞头盔,发髻散乱,吓得伏在马背上只顾狂奔。
城门口,单廷珪见魏定国溃败,急率玄甲军出城接应。
他指挥兵卒喷出毒水,黑雾瞬间弥漫,暂时挡住史文恭的追击。
魏定国趁机带着残兵冲过吊桥,单廷珪也不敢久留,喝令收兵回城。
“哐当”一声,凌州城门紧闭,吊桥缓缓升起。
史文恭勒住马,望着城门上慌乱的身影,恨声道:
“只差一步,便能擒这匹夫!”
王进催马来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史兄弟无恙便好。今日破了他的神火营,折了凌州锐气,己是大胜。”
王进望向城头脸色惨白的王仁义,嘴角勾起冷笑,“这凌州城,守不了多久了。”
水袋兵们正用剩余的水扑灭零星火星,将湿透的火器残骸堆在一旁。
梁山大军阵中爆发出震天欢呼,声浪在凌州城外回荡,惊得城头上的兵卒纷纷瑟缩。
王仁义扶着垛口,望着城下那杆“替天行道”的大旗,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——
他引以为傲的神火圣水,竟被这般简单的法子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