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令!”史文恭与董平齐声应道。
当夜,祝家庄的打谷场上灯火通明。
张清点起兵马,与韩滔、彭玘辞行。
临行前,他望着田埂上“耕者有其田”的石碑,又看了看远处熟睡的村庄,忽然翻身下马,对着王进深深一揖:
“头领放心,张清此去,定不负百姓所望。”
王进扶起他道:
“去吧,梁山的未来,正要靠你们这些后生。”
两路人马趁着月色分道扬镳。
张清率领的队伍里,不少东平府降兵见主将竟是昔日东昌府猛将,皆是惊讶,待听闻要去收复东昌府,更是士气大振。
韩滔在旁笑道:
“张清兄弟,你这面子可不小,这些兵卒见了你,比见了我这将官还精神。”
张清朗声笑道:
“非是张清有面子,是梁山的旗号能让弟兄们信服。待拿下东昌府,让兄弟们都看看,跟着梁山,到底有奔头!”
另一边,王进的队伍正疾行在前往凌州的路上。
史文恭勒住马道:
“头领,那单、魏二人素与梁山无冤,若能招降,确是美事。只是若他们执意不降,某家的枪可不认人。”
董平也道:
“某家听闻那单廷珪性情耿首,魏定国脾气火爆,或许能从单廷珪入手。”
王进望着天边疏星,缓缓道:
“二人皆是忠勇之士,只是明珠暗投。我等此去,先礼后兵,若能让他们看清朝廷昏聩、梁山仁心,未必不能化敌为友。”
夜色渐深,两路兵马如同两把利剑,悄无声息地刺向预定的目标。
东平府的城楼上,灯笼在风中摇曳;东昌府的城门下,哨兵打着哈欠;凌州的营寨里,更鼓声声慢。
谁也未曾料到,一场改变山东格局的风暴,己在月色中悄然凝聚。
张清望着前路,仿佛己看见东昌府的百姓打开城门,迎接新生活的景象;
王进则想着凌州城头可能燃起的烽火,握紧了腰间的剑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