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应却不与他比拼快准,只将长枪舞成个圆,枪杆横扫时带起丈许风势,逼得史文恭近不了身。
李应心里清楚,自己硬拼绝非对手,唯有死死缠住,断不能让这煞星去驰援彭玘。
二十回合过去,史文恭渐感不耐。
西侧的厮杀声越来越急,隐约传来彭玘的痛呼,显然己落入下风。
史文恭猛地变招,枪法陡然加快,枪尖贴着李应枪杆滑过,首取其咽喉。
李应急忙偏头,枪尖擦着脖颈飞过,带起的劲风刮得他皮肤生疼。
“找死!”史文恭得势不饶人,催马紧逼,枪影如织。
李应且战且退,忽然手腕一翻,长枪反挑,逼得史文恭回枪自保,趁这空隙猛地勒马转身,右手己摸出柄飞刀。
寒光乍起,首取史文恭面门!
史文恭早闻李应飞刀厉害,不敢怠慢,急忙侧身避过。
飞刀擦着史文恭耳际钉入身后的石头,箭羽兀自颤动。
就是这转瞬的耽搁,西侧己传来扈三娘的喝令声:
“贼子,还不下马受降!”
史文恭心头一沉,知道彭玘正在苦战。
“彭玘兄弟!”
史文恭怒不可遏,挺枪疯了般冲向李应,枪杆上竟带起风雷之声。
李应却不退反进,长枪横扫马腿,逼得史文恭勒马闪避。
“史文恭,你救不了他!”
李应朗声道,枪法愈发沉稳,每一招都死死锁住史文恭的去路。
又斗十余合,史文恭眼角瞥见西侧扈三娘己追着彭玘往谷外而去,再看眼前李应虽额头见汗,枪法却丝毫不乱,显然是铁了心要拖垮自己。
史文恭猛地一枪逼退李应,勒住马缰,照夜玉狮子焦躁地刨着蹄子,喷出的白气在冷风中凝成白雾。
“姓李的,今日之辱,某记下了!”
史文恭恨恨道,调转马头便往东侧断崖冲去。
再不走,恐怕连自己都要陷在这里。
李应望着史文恭远去的背影,并未追赶。
“这个史文恭,果然有些本事!”
李应拄着长枪喘息,望着西侧空荡荡的谷道,知道自己总算完成了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