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出房门,他敏锐地感知到距离他不过十步远的墙对面有人!
【是谁,还有谁在这里?】
手里的苦无微微握紧横在胸前,无声无息地靠近对面房间的木门,“吱呀——”,陈旧的木门随着止水的推入发出响动,止水顿在门口,好在并未吵醒里面熟睡的人儿。
床榻之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或许是做了什么梦,少女伸舌舔了舔唇瓣,轻轻地嘤咛了一声。
止水嗅了嗅周围,一股熟悉的药香从少女的方向飘来,他回想起刚才自己摸索房间时不小心碰倒的药碗,还有眼周绷带上留存的残香——
【是她救了我吗。】
他小心地退出了房间,并贴心地关上房门。客厅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止水深深地陷在沙发上,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苦无的纹路,脑海中快速整理着情报——
我被房里的那个人救了,她为什么救我,是发现什么了吗?还是说她是团藏派来的……不对,如果是团藏的人,我绝对不会活到现在!而且她不像个忍者,看附近的生活痕迹,应该是长期居住在这里。
还有,鼬现在怎么样了,有好好回去吗?团藏有没有找他的麻烦?宇智波又怎么样了?我自杀的消息应该能让他们消停一下……
突然,绷带下的眼眶隐隐作痛,未愈合的经络随着心跳突突震颤,好像团藏那天从阴影里伸出的手仍攥着他的眼球。
乌鸦扑棱着落在他肩头,焦躁地啄着他的耳垂,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轻柔地话语不知是在安慰肩头的乌鸦,还是此刻略显无助的少年。
直到晨雾漫进窗缝,他突然出声:“帮我去找找鼬吧,找到他,回来告诉我。”
乌鸦得到命令,亲昵地蹭了蹭止水的侧脸,顺着晨光离去了。
“好,她也快醒了吧,还有些事得问清楚,做个早餐吧,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好好聊天。”
他摸到少女留在案几上的新绷带,转身进了厨房。
﹉﹉
“你……你你你!你醒了!?”对面的少女惊讶地喊出了声。
【哇——嗓门真大!】这是止水对她的初评价。
“过来吃饭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对面的少女蹑手蹑脚地移动过来,止水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,带起的轻风撩动着额前的碎发,出于忍者的本能,昨天的苦无隐蔽地藏在袖子里,以防对面人的“不怀好意”。
“你……能看见了?”
止水一愣,滑到袖口的苦无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,“很遗憾,我确实是失明了。”
他将早餐推到少女面前,“看不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,请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