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新也说:“不行咱们就杀进城去,和狗日的小日本拼了。”
童卉冲动的拿起枪说:“对,咱们这就冲进去。”
周剑峰严肃地说:“不行。大家现在一定要冷静,王大姐在那么危难的时候,还不断地提醒我们,她说别过来的意思就是要我们不能和鬼子硬碰硬。”
章沛然激动地说:“可是我们不能看着王大姐被捕不管呀?”
崔浩天说:“管?怎么管?现在县城里川岛的部队至少一个联队,咱们硬碰硬就等于是这一篮子鸡蛋。”
刁忠发上前说:“要不我再带领几个人到县城附近打探打探,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周剑峰点点头同意了,叮嘱道:“千万小心。”
童卉也上前说:“我也去。”
好容易熬到了天黑,刁忠发就带领着章沛然、童卉和几个战士们去城里侦察了。
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行到城关外,刁忠发见城关处只有两个日军和两个伪军在站岗,就对大家说:“看来鬼子没什么准备,一共就四个岗哨,大家准备好了,等我过去把哨兵干掉,你们就冲进去,然后咱们兵分两路,一路吸引鬼子,另一路去救指导员。”
章沛然一愣,说:“班长,不是说只是侦察吗?周队长没说让救人呐。”
阿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说:“你呀,弄成书呆子了,你是不想救教导员还是害怕了?”
章沛然这人最经不得激,就说:“你才害怕呢。”
刁忠发一挥手说:“好了好了,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,阿新,你跟我上。”说着就带领阿新沿着小土坡向城关大门一侧跑了过去。
章沛然、童卉、阿新等人都悄悄地举枪瞄准,紧张地注视着城关大门的方向。
刁忠发和阿新借着夜色的掩护潜行过去,用匕首先干掉了伪军,却不让他们倒下,岗楼里的日军看到伪军站在一旁一动不动,不再来回巡视了,就疑惑地走出了岗楼问伪军说:“你们俩什么的意思?”刁忠发趁机一手双镖飞出,不偏不倚地插进了两个鬼子的喉咙。两个鬼子捂着喉咙,喊又喊不出,慢慢地倒了下去。刁忠发、阿新从黑暗中现身,向着章沛然等人一招手,章沛然等人迅速跑了过来。
刁忠发说:“兵分两路,赶紧进城。”
进城后,阿新带着三个人直插日军指挥部,见两盏昏暗的照明灯下只有两名日本兵站岗,阿新就说:“就两名岗哨,看来小鬼子毫无准备。咱们开枪先把两名岗哨干掉,再扔上两颗手榴弹,只要指挥部一乱,我敢保证全城的鬼子都得跑过来,到时候班长他们就好下手了。”
一个战士用枪瞄了瞄说:“他妈的,一个鬼子是死角。”他忽然看到路边有一辆清扫厕所的粪车说:“有了!阿新,我和小五假装推着粪车过去,到了门口、我们把岗哨干掉,你们在这里接应,有鬼子追出来你们就扔手榴弹。”
阿新说:“好,你们小心点。”
那个战士打头,带着小五悄悄来到粪车前,推起粪车向指挥部的大门走去。阿新和另一名战士拿出手榴弹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吴。
老吴和小五推着粪车刚刚走到指挥部的门前,正准备掏枪干掉门前的两名岗哨,突然,指挥部门前的探照灯全部亮了起来,早已埋伏在指挥部院内的众多日军边开枪扫射边冲了出来。
那个战士和小五当场被击中牺牲。阿新喊道:“不好!有埋伏。”说完扔出手榴弹,借着爆炸的烟雾,迅速后撤。
而刁忠发带的另外一小队人马,这时已经摸索到了日本宪兵队。
刁忠发布置任务说:“你们俩听着,我一会先从围墙跳进去,争取找到指导员的位置,阿新他们打响后,全城的鬼子都会赶去支援他们的指挥部,到时候趁着乱,你们俩再见机行事,记住,我们这次来是救指导员的,你们俩一定不能鲁莽。”
章沛然和童卉异口同声地说:“是。”
刁忠发猫腰沿着小路一侧的黑暗处,向着宪兵队的围墙快速跑去。童卉端枪对着宪兵队的大门瞄准。
刁忠发猫着腰迅速的靠近宪兵队的围墙。突然,铁栅栏门内的两条狼狗一阵狂吠。刁忠发一惊,正要回身撤退,栅栏门内也是灯火齐明,一队日军凶恶地并排站在宪兵队的院子中。
刁忠发转身就跑,大喊:“沛然,快走,我们中计了。”两条狼狗从栅栏门中跑出,凶狠地向刁忠发扑了过来,刁忠发抬手打出两把飞镖,干掉了两条狼狗。
章沛然和童卉躲在石板后大惊失色喊:“班长,快跑。”
日军军官挥舞着战刀带领一队日军冲出栅栏门吼道:“抓住他们。”
章沛然焦急地喊道:“童卉,快开枪。”
童卉举枪瞄准,一枪正中军官眉心,日军指挥官一死,章沛然乘机扔出两枚加料手榴弹,手榴弹虽然威力不大,但立刻浓烟四起。有临近的日军见状大惊:“毒气弹。”纷纷四散找掩护。章沛然三人趁乱逃走。
霎时间,城镇内警笛声、喊叫声响成一片。所有的街道都被封锁,有一队一队的鬼子和摩托车来往穿梭,四处巡查。马伯乐的伪军也趁乱挨门挨户的搜查,把各院子的院门敲得山响。更有甚者,借搜查八路为名,明抢豪夺,搞的大人哭、孩子闹,怨声载道。
刁忠发等人没处躲,最后只得上了房顶。童卉见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,担心地说:“也不知道阿新他们怎么样了?”
章沛然气愤地说:“鬼子们真是老奸巨滑,竟然设套让我们钻,幸亏咱们来的人不多,不然真让鬼子包了饺子了。”
刁忠发说:“他们是利用我们救教导员心切引我们上钩。看来我们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出教导员了。”
三人正在担忧时,只见临街的一处民房上有两条黑影一闪。刁忠发立刻伸手把章沛然和童卉压倒说:“有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