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完全不同。
她是被逼着学狗叫、学狗爬,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快乐,只觉得屈辱与愤怒。
傅安冷冷地注视着赵清颜。
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。
这并不奇怪。
虽然赵清颜自小生长在一个被处处压迫的环境里,形成了妖异的性格,为了拉拢人才而不惜扮作侍女的她看似能屈能伸,但骨子里实则却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,不容许别人践踏她的威风与尊严。
而他偏偏要这么做!
只有这么做,才能给赵清颜带来刻骨铭心的痛苦!
“听不懂?”
傅安的脚踩在了她的手上,力道不重,却精准地碾过那破损的指甲,疼得赵清颜眼前发黑。
“叫!”
他再次冷喝。
赵清颜的脸颊抽搐几下,紧绷的嘴唇缓缓松动。
“汪……”
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从紧咬的齿缝里挤出来,像一把钝刀割在赵清颜自己的喉咙里。
她的十指抠进湿泥,指节泛白,指甲缝里塞满了土渣。
“大声点!”
“汪!”
声音拔高的同时,她抬起头,黑发黏在脸上,眼里血丝纵横,死死盯住傅安,目光怨毒得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但傅安只是垂眸看她,踩着她手的脚稍稍碾了碾,语气平静:“狗不会瞪人。”
赵清颜疼得从牙缝里倒吸凉气,缓缓低下了头。
傅安把脚移开,淡淡道:“往前爬,爬一步,叫一声。”
赵清颜咬碎了牙,撑起被踩得鲜血淋漓的手,膝盖在粗糙的石子上磨出刺耳的声响。
她每爬一步,就发出一声“汪”,声音响亮且嘶哑,就像一片被撕破的丝锦,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。
地下河越来越近,冰冷的水汽扑在脸上,却冲不散她浑身的燥热与屈辱。
她终于来到水边,借着地下河水,看清了自己的倒影。
满脸血污,头发凌乱地粘在脸颊,衣衫破烂不堪,就像一条无人照料、毛发裹满泥垢的野狗。
“进去。”
傅安缓步走到她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把自己洗干净。”
赵清颜不敢反抗,一步步地爬进地下河,直到水面漫过手肘时才停了下来。
她的身材火爆,此时四肢着地跪伏在河水中,尽管水面刚刚漫过手肘,却已经同时打湿了她那两团丰盈。
那片衣衫上的泥污被哗哗流淌的河水冲洗掉大半,破烂布条在水流中摇摆,露出里面的弧线与色泽。
赵清颜咬了咬牙,双手抬起,准备捧起河水,清洗自己的身子。
但傅安的声音又从她身后传来:“狗会用手洗澡吗?”
“……”
赵清颜怔了怔,转头向傅安投去疑惑的目光。
“你喜欢叫嚣着把我当狗养么,却连狗是怎么洗澡都不知道?”
傅安淡淡道:“你不懂,我告诉你。一般情况下,狗有两种洗澡方式,一种是由它的主人帮着洗,另一种是把自己舔干净。你……自己选一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