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炼器,是比神机更加吃天赋的手段。
这一点,他比谁都清楚。
“炼器师?”诸葛云昭撇撇嘴,“我也见过几位炼器师,有天工堂的,也有全真的,还有咱们家的姑婆姨婆,他们哪一个人不是把心思全耗在了法器上?”
“性命修为嘛嘿嘿,跟同辈的玄门高手比起来,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。”
“可你看这位太渊先生,那指力!那炁感!说他是我见过性命修为最深不可测的人都不为过,这哪是普通炼器师能有的功底。”
“管他娘的是什么来路!”
却非和尚听得有些不耐烦,大手一挥,声音洪亮。
“是炼器师也好,是剑仙也罢,哪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!俺就知道一条:人家是好人,干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是站在咱们这边的!这就够了!”
他顿了顿,想起昨夜的误会,忍不住笑了。
“佛爷我来这儿,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需要保护的文弱书生,谁承想人家本事通天!”
“但初衷没变,护的是好人,杀的是倭贼,想那么多弯弯绕作甚!”
诸葛云文微微一怔,随即失笑摇头:“大师说得是,是我想岔了。”
这次没叫老萧。
对方能在这紫阳派脚下安然开设学堂,教化乡里,其实已经说明了许多东西。
江湖人,信这个。
翌日清晨,天光微亮。
诸葛云文、诸葛云昭与却非和尚便起身,准备前往天台山上的紫阳派拜会。
江湖有江湖的规矩。
“得去紫阳派拜会一下。”诸葛云文整了整衣襟,“到了别人地头,尤其是紫阳派这等玄门正宗,不登门打招呼,于礼数上说不过去。”
诸葛富因腿伤还需将养,不便登山,便与诸葛强一同留下。
太渊便道:“三位,午食给你们留着。”
三人拱手道谢,旋即出门往山上行去。
不多时,村里的孩子们便叽叽喳喳地涌进了学堂小院,学堂照常开课。
诸葛富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晒着太阳,诸葛强则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旁听。
“不知道太渊先生今天会教什么?”
目光落在孩子们身上。
这些孩子精神头极足,眼神清澈明亮,透着股积极向上的劲儿,半点没有乡下孩子的怯懦。
更让他们微微讶异的是,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,周身竟有微弱却纯净的炁自然流转。
“是个好苗子。”诸葛富低声道,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。
“嗯,应是太渊先生教的。”诸葛强点头,并未大惊小怪。
太渊昨夜掌握了“阴神驱物”的本事后,今天上课就用上了。
若干片凸透镜、光圈、聚光镜、反光镜,还有基本的钢铁结构镜架、镜柱这些。
没有涉及到什么新型材料,不超出太渊的理解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