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渊心中了然,心意一动,体表的白光顿时内敛消失。
到了晚食的时候,冯道人已经恢复了常态。
他本就没真的生气,只是觉得被个年轻后生“消遣”了,心里有点别扭。
饭桌上看太渊的眼神,还是带着点“你小子不厚道”的意味。
太渊看在眼里,心里清楚,自己得了人家的【遁光】法门,总得还个人情。
然而目前还没想好该做些什么。
只能先记在心里,等日后有机会再报答。
…………
在修成【遁光】后,知道自己的真炁能顺畅运转此方世界的异人法门,太渊就生出了见识各家手段的念头。
不过他也不急,冯道人久居桐柏宫,对当今异人界的格局定然熟悉,先从他口中探知底细,总比贸然闯荡稳妥。
毕竟自己所知晓的原世界线,也只是冰山一隅而已。
当然,太渊没忘记张三丰、九如和尚、王阳明、林平之他们。
太渊思来想去,寻到了县城里传播最广的《天台新报》报社,找到老板时,直接递上60块银元,“老板,我要登一则消息,头版,每月一次,连登半年。”
报社老板接过银元,掂量着分量,又看了看太渊递来的文稿——通篇讲的是“黑白学宫”的故事,提了“龙象金刚印”、“神机同流”、“清风十三式”这些招式,末尾主人公还说了句“泰山之巅,天门之约”的话,活脱脱一篇志怪小说。
老板虽不解这年轻人为何愿花重金登这种无关时政民生的文字,却也不多问,有钱赚就好,笑着应下:“没问题!下月起,您这稿子准上头版!”
太渊走出报社,望着街上往来的行人,思忖道:“相信三丰道兄他们看到的话,应该会联系我。”
只是他也清楚,这年月国际风云变幻,报纸上多是战事、新政的消息,这般“志怪故事”怕是多数人看过就忘,影响力有限。
故而他早做了打算,之后换一家报社刊登,报社们渠道不同,总能让消息传得更广些。
这就需要真金白银了。
因此,太渊偶尔进山采点药材,配些药丸,以便之后有机会赚点钱。
日子一晃,太渊在桐柏宫住了半个来月。
与冯道人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客气,渐渐变得熟络。
平常闲聊里,两人交流法门的次数也就多了,从各练各的,到搭搭手。
这一搭手,冯道人惊了。
他发现无论他怎么使用什么手段,都不是太渊的对手,哪怕他动真格的!
冯道人原以为太渊只是灵魂天生比别人坚韧些,可没道理这性命修为也比自己强啊?!
自己这可是近百年的性命修为,这后生才修炼了多少年?
二十年?三十年??……
更让他惊奇的是,太渊的真炁竟不是按周天经脉运转,而是如活水般充斥全身每一处,举手投足间,真炁随心意流转,毫无滞涩。
这又是跟冯道人所知的不同。
“你这炁贯全身的路数……倒像是三一门的【逆生三重】。”
据冯道人所知,【逆生三重】的好像就是练这个的。
第一重,炁化皮肉。
第二重,炁化筋骨。
第三重,炁化全身。
难道这后生是三一门的?
不对啊,三一门的掌门不是左若童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