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床头竟然放着一柄短刀,寒光闪闪。
“??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瞬间把还睡眼惺忪的他惊得冷汗直冒。
腾!
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顿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。
惊呼一声的他,连身边搂着的小妾都顾不上,眼睛警惕地四下扫视。
被叫声吵醒的小妾,伸出一双白皙细腻的藕臂,甜腻腻的撒娇道。
张鹤龄此时却没心思去欣赏小妾的雪白。
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拿起了那把短刀。
“啊!”
小妾如受惊的小鹿。
“侯爷,您拿刀作甚?”
张鹤龄没有理她,他看着这把短刀。
上面有一撮一掌长的头发,刀柄上还缠着一张纸条。
张鹤龄连忙打开纸条,上面写着。
“以发代首,小惩大诫,西街之事,到此为止。”
熊!
一股怒火猛地从张鹤龄心底燃起。
他堂堂当朝国舅,竟然被贼人如此威胁,简直是奇耻大辱!
但与此同时,张鹤龄亦是升起一阵深深的惊惧。
贼人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摸进府来,割下他的一缕头发。
自己要是不按照纸上说的做,恐怕下一次
想到这儿,张鹤龄浑身一惊颤。
他不是那种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”的名臣,心性坚韧。
张鹤龄对自己认识很清晰,自己只是个靠着姐姐才有如今地位的俗人。
喜欢美人,喜欢钱财,但要是没了命,就享受不到这些了。
想到这儿,他纵使再不甘,也不想去招惹能随时夺去自家性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