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道李阳兴,道友有礼了,久闻经师大名。”
程心瞻连回礼,
“李教主谬赞,您无量寿。”
崂山是仙宗大教,总领齐鲁全真,没想到其副教主也会来参加崂东世子的加冕礼,崂东王的面子可真够大的。
“这位是阳兴道长的高徒,立行道长,乃是崂山凝真观历代以来最年轻的观主。”
燕正阳指向薛立行。
薛立行闻言便笑道,
“镇王有所不知,我与程道友乃是旧相识。”
“哦?”
燕正阳有些诧异,李阳兴也有些诧异。
程心瞻笑着接话,
“薛道友,上次还珠楼一别,我们已经有四十多年没见了吧。”
薛立行也笑着,
“可不是,当年你我还都是一境小修呢。但时过境迁,道友的名声早已响彻大江南北,而我依旧籍籍无名,实在惭愧。”
程心瞻虽然对北方道门知之甚少,确实未曾听闻过薛立行的名字。但他起码知道在崂山这样的仙山大宗里执掌一观,那就不可能是简单人物,而且观此人神化内敛,又是副掌教亲传,哪里真的会籍籍无名,只不过是自己不知道罢了,所以他笑道,
“我不过是斗狠赢来的虚名,而道友韫玉怀珠,气定神闲,分明是自谦过甚了。”
薛立行笑,
“再叙,再叙。”
程心瞻点头。
于是燕正阳继续介绍,指向顾逸,虽然他知道顾逸与程心瞻认得,但顾逸地位摆在这,除了来自崂山的外客,这里就属这位国舅地位最超然,他不能不管,总是要提一句的,
“承蒙郡王厚爱,也来观礼了。”
程心瞻和顾逸之间自然不必多说,他拱手见礼,
“伯父。”
顾逸笑着点头。
随即,燕正阳指向一个个头不高,有些瘦小的紫袍官服老头,
“经师,这位便是我朝的参知政事。”
老头头发都白了,但精神很好,朝程心瞻拱拱手,
“老夫吕有实,经师有礼了。”
“宰辅有礼。”
程心瞻回道。
紧接着,燕正阳又指向另一个,一个壮硕的武人,比燕正阳还要高一些,
“这位是成北王。”
此人冲程心瞻抱拳,笑道
“焦不平,见过经师,经师洞府离我成北路不远,可常去坐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