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臻朝,安和四年。
冬!
镇国公与镇国公世子双双战死沙场。
臻帝亲自去灵堂祭奠,举国为守卫大臻的功臣哀悼。
丧仪延绵十里。
出殡之日大雪纷飞,天地间银装素裹,遍地素白。
镇国公府嫡女慕容瑾披麻戴孝,捧着父兄牌位,双目红肿,神情悲戚。
“慕容瑾,你这个毒妇!”
身后马蹄声传来,鞭子带着劲风随之而至。
慕容瑾为了护住父兄牌位侧身躲避。
酝足了力道的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背上。
孝服裂开,饶是穿着棉衣,背上依旧传来火辣辣的疼。
江清宴骑马带着府兵拦在丧仪前,手中握着马鞭指向慕容瑾,因为暴怒俊俏面容有些扭曲。
“慕容瑾,你害死我未出世的孩子,我要你偿命。”
他手中的鞭子再次朝着慕容瑾挥来。
慕容瑾这次有防备,在他鞭子落下来前快速躲开。
送丧队伍被迫停下,慕容瑾愤怒眯起眼睛,“今日是我父兄出殡之日,世子有事等我给父兄送葬回府再说。”
慕容瑾巴掌大的小脸冰冷,这几日的劳累嗓音沙哑却气势十足。
眼前为别的女人拦丧仪队的男子,是她的未婚夫,成王独子江清宴。
江清宴与她自幼定下的亲事,青梅竹马,幼时感情甚笃。
十二岁时她与父兄去了北疆镇守,在北疆五年,及笄之年早过,两月前成王府请了圣旨,催促她回来成婚。
她被迫回来,发现江清宴与庶妹慕辞娇早已暗度陈仓。
江清宴怒瞪慕容瑾,“你以为你做了那样狠毒的事还能躲过去?今日本世子要为娇娇和孩子讨个说法!”
他抽出腰间软剑指着慕容瑾,“你现在随我回去给娇娇跪地磕头请罪,我还能念着幼时的情意按照婚期与你完婚。只不过你要与娇娇一同入门,平起平坐!”
慕容瑾冷嗤,“给谁磕头认错?给那个明知你是嫡姐未婚夫还不知羞耻与你苟且,暗度陈仓有了身孕慕辞娇?”
谁给江清宴的自信,觉得她非他这样的烂货不嫁的。
他以为她父兄战死,镇国公府就会就此败落,她就非他不嫁了?
真是可笑!
“你住嘴!我早已承诺给她名分,我不许你这般毁她名节!”
江清宴冷喝,极力维护慕辞娇,“你这个恶毒善妒的女人,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,害得她差点没了半条命,难道不该给她磕头请罪吗?”
慕容瑾冷笑,“昨夜她去父兄灵堂出言不逊,不尊不孝,我只是将她扔出灵堂,何错之有?”
她知道今日江清宴不会善罢甘休,决定先把事情处理了。
将手中牌位稳妥递给身后副将,与副将低语几句,副将点头转身离去。
她拔出旁边人身上长剑,指向江清宴,“我再说一次,烦请小王爷让开,不然休怪我动手!”
“慕容瑾,你敢对我动手吗?”
江清宴冷笑出声,姿态高傲,语气满是嘲讽鄙夷,“你镇国公府没有了男人,你不嫁给我,就等着镇国公府败落,带着你的寡母寡嫂流落街头,到那时你跪地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没等他话说完,慕容瑾手腕翻转,手中长剑挑飞他手里的剑,飞身而起将他踢下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