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相认,就差歃血为盟,书房内的气氛也愈发轻松。
陈笙眼见时机成熟,便“顺便”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“小请求”。
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:“赵大哥,咱们既是兄弟,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。”
“我祖上曾出过一位游方郎中,传下来一些杂学,到了我这一代,只剩下一张残方,被我侥幸还原了出来。”
赵明远本就从之前的种种细节中,看出陈笙通晓医理。
顿时来了兴致:“哦?不知是何等奇方?”
陈笙脸上露出一丝“难以启齿”的尴尬,凑近了些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说来惭愧……是那……房事方面的。”
“咳!”赵明远一口茶差点喷出来,随即露出了一个天下男人都懂的笑容。
他眼珠一转,压低声音道:“陈兄弟说的莫非是……龙精虎猛,重振夫纲之效?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见赵明远深信不疑,陈笙才从怀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颗龙眼大小,散发着奇异药香的丹药。
“赵大哥你本身就是杏林高手,不妨为小弟品鉴一二。”
赵明远接过丹药,表情立刻变得专业起来。
他先是置于鼻下轻嗅,眉头微蹙,既有他熟悉的鹿茸、肉苁蓉之气,又夹杂着几缕他从未闻过的霸道药香。
再用指甲轻轻刮下一点粉末捻了捻,含到嘴里试了试,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“好家伙,这药力……当真刚猛!”他惊叹道,“陈兄弟,此丹可有名号?”
“此丹名为‘雄阳丹’。”
陈笙淡然道:“药效如其名,最关键的是,药性虽猛,却能固本培元,服用后绝无半点虚浮亏空之虞。”
赵明远看这丹药色泽圆润,宝光内蕴,显然不是凡品,己然信了八分。
陈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悠悠补了一句:“不瞒大哥,炼制此丹的几味主药颇为难寻,我这也是机缘巧合才凑齐一份,拢共就炼出这么一颗。”
“只此一颗孤品?那兄弟你这丹药,打算作价几何?”
陈笙微微一笑:“大哥莫急,这宝贝得卖给需要它的人,才能体现价值。五两银子,算是给大哥你的成本价。”
五两银子,不算便宜,但若真有奇效,那简首是白送!
赵明远心中算盘打得飞快。
就在此时,刘管家匆匆走了进来,在赵明远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赵明远听完,脸上露出难色。
精明如陈笙,当即起身笑道:“小弟突然想到家中还有要事,就此和大哥告别。”
赵明远满脸歉意:“实在抱歉,有位特殊的客人来访,改我兄弟再把酒言欢!”
陈笙拱手谢过,在刘管家的引领下向外走去。
刚踏出医馆大门,一辆熟悉的华贵马车便映入眼帘。
一个微胖的身影正从车上下来,不是那薛家的薛大海又是谁?
此刻的薛大海还做了番乔装,戴了顶遮住半张脸的帽子。
但那身形,那气派,化成灰陈笙都认得。
薛大海显然没把这个只见过一面的“路人甲”放在印象里,目光从陈笙身上扫过,连半点停留都没有。
接着便在一脸谄媚的下人引领下,急匆匆地走进了明远医馆。
见此,陈笙嘴?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
好好好,送上门的“机缘”不要,非要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挨宰。
当初对我爱搭不理,现在叫你高攀不起!
他转过身,对着正要回去的刘管家嘱咐道:“劳烦刘管家,帮我给赵掌柜带句话。”
刘管家恭敬道:“陈公子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