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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观测革命（第2页）

女孩跳起，将凉鞋精准地踢进黑影中心。令人惊讶的是，鞋没有像其他物体一样被吞噬，而是卡在了黑影内部，使其动作凝固了三秒。

"现在！"女孩大喊，"修改局部规则！"

林远瞬间理解了。六个"自己"的能力在意识中融合重组，形成一种全新的认知——如果虚空之影是系统的清理程序，那么给它添加系统之外的属性。。。

五道光芒从青铜门上的凹槽射出，与林远的晶体右臂连接。他感到五个"自己"同时伸出手，与自己一起抓住了那道黑影。

"赋予目标属性：恐惧。"六个声音异口同声。

黑影剧烈挣扎起来，表面浮现出无数张尖叫的人脸。凉鞋的红光在它体内扩散，像血液在血管中流淌。当红光充满整个黑影时，一声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传遍实验室。

警报声变得扭曲：警告，规则篡改检测，系统错误。。。

黑影不再是无形的存在。它现在有了实体——半透明的暗红色躯体，内部可见八个齿轮状的器官在疯狂旋转。最令人震惊的是，它开始发抖。

"你。。。你们对我做了什么？"黑影的声音充满人类才有的惊恐。

"让你体验被清理者的感受。"林远举起晶体化的右手，五道不同颜色的能量缠绕其上，"恐惧的滋味如何？"

修真界的画面突然剧烈闪烁。雪山祭坛上，林玄的残魂变得几乎透明，他的剑插在祭坛中央，剑身布满裂纹。

"时间到了。。。"林玄的声音跨越维度传来，"我的剑骨。。。交给你了。。。"

祭坛崩塌的瞬间，一道青光穿过维度屏障，没入林远的右臂。73%的数字跳动到75%，晶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剑纹。

黑影抓住这个机会暴起，八颗齿轮器官同时超频运转。红鞋女孩的凉鞋被震出，她小小的身体撞在墙上，左眼的鞋印开始流血。

苏映雪突然冲上前，机械手精准地抓住了黑影的核心齿轮。令人震惊的是，她的机械眼首次出现了情感波动——不是数据流，而是人类般的决绝。

"爱不是弱点。。。"她的声音不再机械，"而是。。。反抗的理由。。。"

林远抓住机会，带着五维之力的右拳轰入黑影体内。

"规则改写：存在即合理！"

黑影炸裂成无数碎片。每个碎片都映照着不同维度的景象，最后汇聚成一幅完整的星图——八个太阳排列成红鞋底部的图案，其中一个被血色标记。

寂静降临。苏映雪瘫坐在地上，机械眼中的情感波动仍未消退。红鞋女孩一瘸一拐地走过来，捡起那只多了几道裂痕的凉鞋。

"还不够。"她指着星图上血色标记的太阳，"要去那里。。。需要完整的我。。。"

青铜门突然发出轰鸣。六个凹槽中的钥匙开始旋转，投射出的光柱在门前交织成一个模糊的传送门。林远看向显示屏：

系统格式化进度91%，剩余时间3天0小时。

苏映雪的机械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。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，但眼中仍闪烁着新的光芒："我跟你一起去。"

红鞋女孩将凉鞋按在林远胸口疤痕上："第八个太阳下，一切开始与终结。"

当林远拉起苏映雪走向传送门时，实验室的墙壁开始像素化消失。身后传来黑塔特工的喊叫声，但己经无关紧要了。

跨过光门的瞬间，他听到六个声音在自己脑海中说：

"我们等你回来。"

75%的融合进度在手臂上闪烁，然后变成了一个新的符号：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