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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硝烟未尽（第2页）

“呜——！”

枪管带着凄厉的风声，精准地命中“清理工”的后心！

“噗！”一声闷响！

“清理工”向前踉跄几步，扑倒在地，挣扎了两下，便不再动弹。

秦渊剧烈喘息着，确认对方没了声息，这才拉起吓傻了的唐雨柔：“快走！”

两人互相搀扶着，冲出己经成为炼狱的仓库，逃离了这片死亡之地。

……

一小时后，城西，另一家更偏僻、不需要任何身份登记的黑旅馆。

秦渊用抢来的钱开了个房间。他身上的伤比看起来更重，内息紊乱，左臂枪伤失血不少，加上吸入有毒烟雾，脸色苍白得吓人。唐雨柔除了惊吓过度，只有些轻微擦伤。

他先帮唐雨柔检查了一下，确认无碍，然后才艰难地处理自己的伤口。消毒，缝合（用最简陋的针线），包扎。整个过程他一声不吭，只有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显示着巨大的痛苦。

唐雨柔在一旁默默地看着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她从未见过渊叔如此狼狈虚弱的样子，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，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，为了救她，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。

“渊叔……对不起……都是我不好……”她哽咽着。
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秦渊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，靠在墙上，声音沙哑疲惫，“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
他拿出那部抢来的手机，再次尝试联系。依旧无法接通沈冰和苏晚晴。他又用旅馆的座机（经过转接加密）拨通了林薇留下的那个紧急号码。

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。

“是我。”林薇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，“你怎么样？化工厂那边爆炸了，新闻都报了！你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。唐雨柔救出来了。”秦渊言简意赅，“你那边怎么样？箱子安全吗？”

“安全！我一首守着，没人来。”林薇顿了顿，声音压低，“但是……王支队刚才又联系我了，语气很严肃。他说警方在化工厂现场发现了多具尸体，还有爆炸和激烈交火的痕迹，性质极其恶劣，己经惊动了省厅。他让我……尽快回去说明情况，否则……”

她的声音带着犹豫和恐惧。

秦渊沉默了一下。林薇是警察，卷入这么深，确实难以脱身。而且，警方高层介入，情况会更复杂。

“箱子呢？你怎么说？”

“我……我没提箱子。只说我是被绑架后侥幸逃脱，不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情。”林薇的声音有些虚。

这谎言很脆弱，经不起仔细推敲。

“听着，”秦渊沉声道，“你现在回去，把箱子藏在一个绝对安全、只有你知道的地方。然后，跟你王支队回去，实话实说……部分实话。就说你被一伙身份不明的境外武装人员绑架，关在货运站，他们似乎在转移某种危险物品。后来发生爆炸和交火，你趁乱逃脱，遇到了我，我帮你解决了追兵。至于化工厂和纺织厂的事情，你一概不知。箱子的事情，绝不能提！”

这是他能为林薇想到的、相对最稳妥的脱身方案。将自己部分暴露，换取林薇的“清白”，同时保住箱子的秘密。

“那你呢？他们一定会全力搜捕你的！”林薇急道。

“我会消失。”秦渊语气平淡，“照顾好自己。记住，箱子是关键，没到绝对安全的时候，不要相信任何人，包括你的上级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，传来林薇带着哭腔的声音：“……你……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挂了电话，秦渊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。安排好了林薇，但沈冰和苏晚晴依旧下落不明。还有那个金属箱……必须尽快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。

他看了一眼蜷缩在床边、因为疲惫和惊吓而昏昏沉沉睡去的唐雨柔。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冒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