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那里太危险了”
“正因为有危险,更需要有人照应。”沈瑾坚持。
赵川想了想,最终同意了。
多个人确实安全一些。
夜深了,营地里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。
赵川躺在床上,脑子里全是河流和鳄鱼。
一定有办法过河的。
一定有。
第二天一早,王胜斌就在田边忙碌起来。
他精挑细选了一些相对的稻种,准备进行第二次尝试。
“这次一定要成功。”他默默给自己打气。
这次的苗子刚种好,连绵的雨季就降临了。
整整一个多月,天空像是破了个大洞,雨水倾泻而下,时大时小但从未停歇。
营地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,篝火都很难点燃,大家只能在各自的木屋里烧火取暖。
老王简直把那几株稻苗当成了亲儿子。
他怕大雨把稻子都冲泡了,硬是顶着雨,用木头和宽大的树叶,在稻田上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。
这棚子搭得极有技巧,既能让雨水顺着叶片边缘滴落,滋润下方的稻苗,又不至于让狂暴的雨水直接冲刷,将脆弱的秧苗冲走。
每天王胜斌都要冒雨去看好几次,嘴里念念有词,像是在跟稻苗们聊天。
雨水也让营地后面的山涧彻底变了样。
原本很浅的小溪,此刻已经汇聚成了一条半人高的小河流。
这天傍晚,下了许久的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,变成了蒙蒙的细雨。
憋了一个多月的男人们再也受不了了,纷纷跑到山涧边,借着溪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。
那把赵川亲手磨出来的含铁小刀,成了营地里的宝贝。
男人们轮流用它刮掉了胡子,修剪长得杂乱的头发。
一个个原本像野人的男人,现在也都露出各自“真面目”。
夜色渐深,雨丝更小了。
赵川等大家都洗完他才去。
夜色笼罩着树林,只有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回响。
他没有注意到,在他身后不远处,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泡在水里。
他迅速脱掉身上简陋的衣物,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,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冰凉的溪水中。
“哗啦——”
溪水瞬间淹没到他的胸口,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。
他正准备痛快地洗个澡,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惊呼。
“啊!”
赵川猛地转头。
就在下游十几米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,一个身影猛地藏了回去。
好像是林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