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杀意是…!”
“无处不杀,红衣,我的杀意是天地。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食!”
“什么…?你…!”
黑山惊呼出声,刚才被打断,被一个死去的人打断,怎么也不敢相信!
他连忙睁眼一看,只见一道血影模模糊糊,手里各拿一把血剑,鲜红的血嘀嘀答答往下掉。
仔细回想一番,的确是杀了,生死无情之气也己入口。
但这个人又是谁呢?他突然间醒悟,与之前的恶意不一样,不是死而复生,至少不是先前的红衣。
稳了稳心神,黑山觉得并不奇怪,谁能断定铜筋铁骨不会术法呢?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干咳一声,开口道:
“咳…!我的杀意就是杀。谁杀我,我必杀谁!”
“哎…,好难过呀!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被你扒啦,搞得我都饿了,快到我的嘴里来。不,我要到你的嘴里去!”
红衣的声音十分沙哑,不像是正常人的声音,说话间左右手接连晃动。
黑山立马被溅了一脸一身,有股子血腥味儿。猜到是血,而且肯定有问题,但是无法改变。
细品之下,感觉这血无孔不入,渗透进身体里面。
他一点儿不怕,吞食过血精,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赶紧运转凝气诀,打开血玉台和身体的通道,将红衣的血融合循环,化为己有。
一遍一遍又一遍,浓郁的魔之本源汇入黑盘,而侵入的血进了血玉台。
“下来!”
沙哑的声音又起,红衣冲他招手。久不见动静,喝道:
“有点儿意思,再来!”
这个女人不信邪,血气弥漫半空,拼上性命一般放血。然而犹如河流之入江海,再无回音。
黑山内视血玉台,有一片妖冶的红色格外耀眼。久而久之,成为其中一朵血云,掀不起半点儿风浪。
“下来!”
“你给我下来呀!”
任红衣再三呼喝,他一动不动,缓缓睁开双眼,轻蔑戏道:
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食么?哼,我食天地万物!”
“啊?什么…?”
这个女人终于显露真身,是一个瘦小干枯的女人,面色极度苍白。过了一会儿,颤颤巍巍开口,
“你…,你喝了我的血,怎么还哭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