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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古神之眠的真相（第2页）

林默不再犹豫，将掌心的半块黑色玉佩按在能量屏障上。诡异的一幕发生了——屏障上的黑色数据流突然变得温顺，像找到了归宿般涌向玉佩。与此同时，容器里小薇胸口的印记射出一道白光，与黑色玉佩碰撞、融合，形成一道旋转的双色光柱。

“不——！”织网者发出愤怒的咆哮，黑色光纤疯狂地抽打周围的水晶壁，无数碎片坠落，“你们毁了一切！”

双色光柱中，林默看到了震撼的画面：百年前的封印者与“牧者”的意识碎片搏斗，小薇在创世科技偷取资料时的决绝，“白”在气象站挡下渡鸦攻击的瞬间，“瓷”在废墟中救他时的犹豫……所有的记忆碎片像拼图般组合，最终形成完整的真相——反共鸣体不是封印的钥匙，而是“牧者”恐惧的“差异意识”的具象化。

所谓的“闭环共鸣”，不是为了解封，而是用兄妹俩截然不同却又紧密相连的意识，编织出能困住“牧者”的“防火墙”。

“瓷”的身体在光柱中彻底消散，化作无数蓝色光点融入林默的标记。标记的蓝光暴涨，与双色光柱形成共振，能量屏障在共振中寸寸碎裂。林默终于冲到容器前，伸手触碰小薇的指尖。

就在两人的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，织网者的黑色光纤突然穿透了林默的肩膀。剧痛中，林默看到织网者的机械纹路正在脱落，露出底下一张与艾瑞克·索恩一模一样的脸，只是眼睛里没有瞳孔，只有翻滚的黑色数据流。

“我就是‘牧者’的意识碎片。”织网者（或者说，艾瑞克的意识分身）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叹息，“谢谢你帮我彻底唤醒它。”容

器里的绿色液体突然变成纯黑，小薇的身体开始被黑色数据流吞噬。她的嘴唇动了动，林默看懂了她的口型：“防火墙……在星环集市……”

双色光柱突然熄灭。林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，撞在水晶壁上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。在彻底陷入黑暗前，他看到织网者的身体与黑色数据流融合，化作一团巨大的阴影，缓缓吞噬着小薇所在的容器，整个古神之眠开始崩塌，水晶碎片像流星般坠落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林默在剧烈的震动中醒来。他发现自己躺在沉渊的边缘，身后是正在闭合的黑色裂缝，面前是通往星环集市的管道入口。肩膀的伤口己经愈合，只留下一个齿轮形状的疤痕，与标记上的图案完美契合。

数据板从口袋里滑落，屏幕上自动播放着最后一段视频——是“瓷”在通道里偷偷录制的，她的脸己经很模糊，声音却异常清晰：“渡鸦是净化者的卧底，但他的情感模块是真的。星环集市的防火墙需要‘白’和‘瓷’的意识碎片才能启动……哥，别相信任何人，包括你自己的记忆。”

视频结束的瞬间，管道入口传来脚步声。林默握紧数据板，看到渡鸦站在那里，机械义体的肩部还缠着绷带，脸上没有战术面罩，疤痕扭曲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。

“你醒了。”渡鸦的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小薇……”“她还活着。”林默打断他，站起身，标记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，“在‘牧者’的意识里。”

渡鸦的瞳孔骤缩：“你想怎么做？”林默看向星环集市的方向，那里隐约传来烟花爆裂的声音，和小薇失踪前最后一次通话时一模一样。他摸了摸胸口，半块双色玉佩正在皮肤下跳动，像一颗充满力量的心脏。

“去星环集市。”林默的声音平静却坚定，“打开意识防火墙。”

渡鸦沉默了几秒，突然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，疤痕在笑容中显得不再狰狞：“我知道入口在哪。”

两人并肩走进管道，身后的沉渊裂缝彻底闭合，只留下满地闪烁的意识碎片，像谁的眼泪。林默不知道渡鸦的真实目的，不知道星环集市等待他的是防火墙还是另一个陷阱，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黑色玉佩会不会彻底吞噬他的意识。

但他知道，从踏入沉渊的那一刻起，他和小薇的命运就己经与“牧者”的意识缠绕在一起，而解开这一切的钥匙，就藏在那个充满烟花和谎言的星环集市。

管道深处，一个隐藏的监控探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，将两人的身影传向未知的终端。屏幕前，艾瑞克·索恩端着红酒杯，看着林默肩膀上的齿轮疤痕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
“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