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有人来打听蔬菜的供应,估计再过两日,徐老爷就能把事情办成。阿秋,你这边呢?”
“这两日,我重新操练了军队,备齐粮草。还和副将们反复研究了对战方案,一切准备就绪,只等开战。”
沈子秋目光坚定:“这场,只能胜!”
看着军营里捂着肚子打滚的战士们,全耶鲁大骂:“都是怎么回事,一群废物!叫军医,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菜里下了药。”
他心情极差,那日折返,小贩居然逃走。问旁边的妇人说是往东边去。寻了许久,却一无所获,只能恼火地回军营。
军医仔细检查了这几日在徐老爷那购得的菜,看到全耶鲁双眉竖起,颤颤巍巍地汇报:“全将军,这菜没问题。许是季节交替,将士们受不住才纷纷窜肚。”
果然,如谢岭所料,翎朝的大夫对食物相克了解甚少。全耶鲁烦躁,他自己腹中也正搅成一团,可实在寻不到原由,只能让军医给自己开点药。
但战场上,药材精贵,全耶鲁是止住了,底下的人却没那么舒坦。继续吃着菠菜和丝瓜,腹泻的现象越来越严重。
反观谢岭这边,军营的人都管谢岭叫神医。有些头疼脑热的,去找谢岭,立刻就能治好,重新加入训练。
此外,大家都称赞沈子秋神通广大,不知从哪运来一大批珍贵药材。
主帐中,沈子秋在看军书,谢岭则在一旁种药材。只有在这里,旁人不敢擅闯,可以将灵田召出。
看着大多已成熟的植株,谢岭擦了擦额间的汗水,满意地笑笑。
为了获得更多的药材,灵田不大,被谢岭全部种满,几乎没有一处空隙。
他将已成熟的摘下,按照药效分门别类。战场上士兵容易被对方砍伤,伤药就至关重要,所以这里大多数是小蓟、三七等止血药。
摘完成熟的,谢岭又开始挖坑,埋种子,重复劳动,直到灵田被再次种满,谢岭才将其召回。
坐在凳子上,拿起沈子秋的茶水一饮而尽。干燥的喉咙润了些,好受不少。
去看自家小夫郎,正专注地模拟敌情,明日就要上战场。
无端的,谢岭觉得胸口有些发闷。从后抱住沈子秋,闻到熟悉的桂花香,他才勉强压住了这感觉。
沈子秋察觉到谢岭的不安,宽慰对方:“谢大夫,我已经上过无数次战场,每一次都平安归来。这次,还有你相助,不要担心。明天过去,我们就能回到谢家村,把这将军的头衔留给刘副将。”
“我喜欢谢家村的日子,和你一起治病救人,同街坊邻居家里家常,这让我很满足。”
“好,阿秋,我只要你全须全尾的回来。”谢岭将沈子秋抱得越发的紧,“你不用担心战士们,我会在战场上去尽力医治。”
两人深深一吻,不包含任何欲望,只是想同对方再亲近些、再确认些。
秋风萧瑟,谢岭闻到空气中的桂花香,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阿秋的时光。
谢岭在沈子秋的马边一同走着,本来他作为军医,应该在队伍的中末尾。但他说要照顾将军的病情,防止复发。所以和沈子秋多了段相处的时光。
虽那么说,两人一人在马上,一人在马下,并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默默地相伴着。
快到战场,沈子秋道:“谢大夫,我口有些渴。你帮我拿下水壶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