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岭瞳孔一缩,阿秋!
将手中的家仆手刀打晕,弃于一旁。快布到屋门口,一脚踹门。
他要让伤害阿秋的人都付出代价。
却见沈子秋正拿着鞭子在抽墙上的皮革,而其余的家仆被粗绳捆着,打晕状态,口中还塞了厚实的白布。
沈子秋见谢岭来了,扔掉手中的鞭子,扑到对方怀中:“谢大夫。”
谢岭的手因刚刚的担心还抖着,摸到自家小夫郎的发顶,心才落到实处:“阿秋,你可有受伤?”
“没有,只是挣扎的时候花了些力气。他们见我是个病弱的哥儿,所以绑的不是很用心。在战场上,我会脱绳之术。”
既然和谢岭提了图青霜,沈子秋也不再隐瞒,直接说出自己的过往。
“没事就好,阿秋,你说的图青霜已经被我带来。”
沈子秋道:“既然他来了,谢大夫,我们就能堂堂正正地走出去。”
荷花池旁,莫寅辰正宴请宾客,虽然先前失了面子,可他玩乐惯了。
还是熬不住,将一帮子附庸风雅的同行请来。
先前指出莫寅辰手中是假迹的富家公子又在嘲笑:“莫兄,今日拿什么给我们掌掌眼,莫不是那日的假迹,哈哈哈哈。”
莫寅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,强笑着:“徐兄,我是被那哥儿骗了,莫要再笑话我。”
“被骗,我看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。”富家公子猥琐地笑笑,“我的家仆可看见你抓了一貌美哥儿入宅。”
没想到被对方看到,莫寅辰装作爽朗,大方道:“我有意将他养在外室,一个乡下的哥儿不值一提。”
“别呀,莫兄,让哥几个也掌掌眼。我家仆可说那哥儿的相貌百年难得一见,我倒想看看。”
几人纷纷起哄,叫嚣着要见沈子秋。
莫寅辰唤了个跛脚仆人,侧耳道:“把那哥儿带上来,给他换身好点的衣服,喉咙毒哑,请问不要让他们看出他受了刑。”
“是,小的会和先前一样。”
交给跛脚仆人,莫寅辰放心,又开始和众人推杯交盏。
沈子秋和谢岭潜入莫寅辰的后院内,既然有绑架沈子秋的事,必定不止一桩。
偏院内,一哥儿目光呆滞地数着树上的叶子。明明是冬日,树叶早已枯败,那哥儿却似看不见,自言自语:“五百六十一片,数清楚树上的叶子,县太爷就能放我回家。”
一片片地数,突然开始扯头发:“不对不对,又输错了,得重数。”
两人靠近发疯的哥儿,才发现对方真的瞳孔无聚焦,是个完全的盲人。
谢岭道:“阿秋,莫寅辰对外声称与夫人鹣鲽情深,并未有过填房。但看他院落的位置,只怕是莫寅辰偷偷掳来藏在这的。”
沈子秋点点头:“我们得让莫寅辰做的错事天下皆知。谢大夫,他精神不稳,你不要吓到他。”
慢慢地靠近,发疯哥儿失去了视线,对旁人的接近更为敏感。突然开始发疯,谢岭早有准备,用麻绳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