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高春云的职业关系,有时候新人会托付高春云帮他们领回婚书。
那日,办婚书的老人看高春云和邓红棉是一个村子的,就让她带回。所以邓红棉的事才露了馅。
天上的乌云层层,谢岭抬头看了看,笑道:“阿秋,也不知道谢福顺一行人没了屋子,受不受得住即将到来的大雨。”
嘭!
院子的大门一脚被踢开,谢岭气势汹汹地进入。
谢福顺听了动静,忙跑出来:“臭聋子,你还敢上门。忘了,你爹郎就是在这里气死的!”
但谢岭的芯子已换了个,不会任对方嘲弄。今日如此大张旗鼓,也是为了将村里人吸引来,平反原主的冤屈。
“是被我气死的,还是被我这后爹郎气死的?这我们可要讲讲清楚。村里人都说邓红棉早早就和我爹在一起。”
“谢岭,你怎么能喊你后爹郎的名字?道歉!”谢岭他爹紧跟着出来,胸膛起伏剧烈,被气得不清。
谢岭出言讽刺道:“联合外人排挤你的亲儿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堂哥才是你的亲儿子。”
谢福顺长得和谢岭他爹极像,眼睛有些倒三角,眉毛错乱不匀,不论何时嘴角都向下。
以前村里人只说两人是叔侄关系,所以长得像。现在仔细一想,两人毫无血缘关系,真要像也该是像谢岭的亲爹郎。
这家的闲事在高春云的刻意宣传下发酵许久,纷纷反应过来:“对啊,你看谢福顺和谢岭他爹一模一样。这这这!”
“这年头哪有侄子像叔叔的道理。”
谢岭他爹被说得心虚,只能强撑着去找谢岭的茬:“你这是不孝,给我跪下!”
“不孝,呵。我这身上恐怕没流你家的任何一滴血,何来不孝。要跪,也是跪我的爹郎。”
谢岭这句话似一个炸弹,嘭的一声在人群中炸了开来。
“我爹郎明明已同他人成婚,你看上了他的钱财,所以使计将他抢过来,却合伙将我爹郎害了。今日我就要戳破你们的真面目。”
谢岭穿过来后,原身的记忆不多。但也许是因为心疼爹郎,这段记忆始终存在自己的脑海里。让他知道谢福顺一家是多么的龌龊。
“谢岭你疯了,这是诬蔑!”
“诬蔑吗?那我寻碗水来滴血认亲,你可不要找旁的理由躲。”
谢岭从厨房中端了两碗水,放到桌上,拿针刺破手指,滴了滴血。
“不孝子,你不能反了你爹!”
“出了结果,才能知道你是不是我爹。”
谢岭一把抓了对方过来,对方想甩开谢岭的手,却发现如铁臂,深深地桎梏着。
手指一疼,血液入水。
围观者纷纷上前,紧张地盯着水面。两边的血自顾自分开,完全无法融合。
居然真的不是父子。